“谢谢夸奖,但今天是真的有急事。”
老鬼笑起来:“再着急也不能把我的门给踢坏了啊,这门是出自谁的手你也知道,你们上城看不上人家的手艺,在下城,这可是艺术。”
“我知道啊,会赔给你。”
“十万点。”
“没问题。我能说我的事了吗?”
听到自己讹了笔大的,老鬼高兴起来。摆手让床上的男男女女赶紧滚,他也套了件短衫,开了灯。问程返:“找我什么事?”
程返下巴点了点江素律:“他喝了诱导剂,现在很难受,你这里应该有解毒剂吧?”
“他喝的是几号诱导剂?”
“我不知道,但我把他喝的水带来了。”
程返从身上拿出水瓶,老鬼先是闻了闻,又伸舌尖进去尝了尝,再把江素律的脸从程返胸前翻出来。
江素律被眼前这张恶鬼似的骷髅脸吓得叫了一声,但马上被捏住下巴,老鬼露出森森白牙:“小东西,别动。”
江素律无力地缩着脖子,想往程返身上躲。程返有些不快地皱着眉:“你就别吓唬他了。”
老鬼没有理,翻开江素律的眼皮看了看,眼白充血,上面全是红血丝。
“3号诱导剂。”老鬼看着程返森然地笑,“我看你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用3号。靠你自己的信息素还拿不下吗?还要让他对你产生依赖性?”
在下城,特别是娱乐场所里,为了追求感官刺激,无论针对A、O,甚至B,都有门类复杂的易感期诱导剂。其中适用于O的3号诱导剂的刺激最强烈,副作用也越大,会让O对当时和自己做的A的信息素产生严重依赖性。哪怕永久性标记也是可以通过手术去除的,但3号诱导剂的影响会对大脑造成损伤,无法治愈。所有诱导剂在上城都是明令禁止的,像3号这种,在下城也用得相当慎重。
程返咬了咬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说了,不是我。”
“那给他下药的不是东西。便宜你小子了,抱回去把他抑制贴摘下来,操一个星期就好了,他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不要,不要这样。”江素律声音又绵又抖,他先是害怕这个骷髅头,但听到他的话,他开始有些害怕程返。
程返声音冷冷的,又问了一次:“你有解毒剂吗?”
“真不打算人工解啊?让你捡个大便宜。”
“多少钱?”
“二十万。”
程返把江素律抱到刚刚堆满肉体的床上放下,马上从终端给老鬼汇了三十万点数。老鬼收到后,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药剂盒,从里拿了一颗给程返。
“吃之前把抑制贴取下来,半个小时后去起作用。他会很想做,信息素会大量散发,你要忍着点,一个小时后,诱导剂会被中和并随着汗液排出。”老鬼把又扔了一个小瓶给程返,“忍不住的时候吃一颗。”
程返拿了药,抱着江素律离开了。
第26章 第一次
今晚是个十五,月亮又圆又白,即使没有开灯,也能看清楚房间里的剪影。
程返的家在下城最高的一栋旧楼的顶层,卧室的门窗都大开着,外露的阳台毫无遮拦,可以对天上的月亮一览无遗。
楼有二十层,比起上城动辄七八十层,甚至上百层的超高楼体不算什么。但因为周围毫无遮拦,夜风从门窗里灌进来,窗帘被风吹得发出噗噗的声音。
即便是这样,房间里的香气浓郁得像压缩进玻璃瓶的香水被猛然摔破,郁结不去。江素律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动着,这是他第一次度过易感期,却是被诱导的结果。
老鬼给的药丸,使他身上比发烧更加滚烫,江素律就像一块泡在汗水里的海绵。凉爽的夜风拂掉他一层又一层汗,他还在喊热。
程返不敢给他喝凉水,给他又倒了一大杯温水送到他嘴边。
江素律咕噜咕噜地喝掉了,程返去放水杯,他却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我知道你难受,要忍一忍,等诱导剂随着汗液排出就好了。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江素律不说话,下意识就往程返身上爬。他浑身软得像一块烧化的糖,又热又烫地黏在程返身上,贪婪地嗅闻着他的气味儿。但稍微爬上来一点,又因为没有力气而滑下去。
程返只好把他抱在怀里,在托着江素律臀部的时候,他抓了一手黏湿,程返浑身僵硬地愣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江素律放到了床上。
他把手在裤腿上蹭了蹭,也不敢开灯,如果看清楚江素律现在的样子,他肯定会忍不住。但只是坐在江素律身边,他也被带着一种玫瑰香味儿的信息素味道包裹着,程返已经忍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