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听了脸上更加不好看,江湖上敢对他这样说话的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他握紧玉箫,刚想出手,这时一双轻柔的手轻覆了上去。
“药师……”
黄药师认真看着水湄不同意的脸色,只好暂时按捺住。
水湄轻咳一声,今天她也看清楚了,这陆立鼎应该是对自己产生了异样的感情,水湄想这种事该和陆立鼎说清楚,她不能让他对自己抱有幻想。
于是水湄客气而又疏离的说:“陆公子,我们今晚会连夜离开,所以就不能和陆公子一起了。至于药师,他其实不是我姐夫,而是未婚夫,而那位姑娘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若是药师以前对公子动过手,水湄只能先向代替他向你赔罪!”
陆立鼎闻言,脸色暗了暗,他并不是笨人,这些话已经是很清楚告诉他自己与她没有可能,更何况她还有了未婚夫。
陆立鼎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拱了拱手,努力装成不在意的样子,对水湄客气的说:“叶姑娘不必在意,是我唐突了,既然叶姑娘要赶路,我也不便多留了,希望叶姑娘多加保重!”
水湄也十分客气的还了一礼。
陆立鼎这个人开朗豪气,有看得清现实。虽然有时他会有些意气用事,但是胜在他对事情都看得开。他是个不错的人,将来也会有一个与他共生死共患难的妻子。他在水湄心里,一直是朋友,甚至是弟弟!
水湄三人到了苏州城时已经快亥时了,穆念慈也向水湄两人告辞离去。
水湄和黄药师安静的走在去太湖的路上。
“药师,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一路上的静默,水湄终于忍不住问道。
黄药师停下脚步,然后认真的看着水湄,
“湄儿,这件事我认为我没有做错,其实就算我真的做错了,我也不想让你去替我赔罪 ,而且对象还是不讨喜的!”
水湄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算错了,怕也不愿意让人代替他赔罪!
水湄背过身去,黯然的说:“药师,对不起!”
黄药师见状,心里又气又急。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湄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这次我看不惯你为了那个陆立鼎……”
水湄忙捂住黄药师的嘴。
说:“你也看出来了,陆立鼎是对我有些好感,我不是拒绝了吗?至于拦住你对他下手,我也是有原因的,不说他帮过我许多忙,就是那次扬州城外我余毒复发时,也是是他救了我!我不想你为我和他起冲突!”
“你不愿意我对付他是因为你对他内疚之心了?”黄药师扬声问道。
水湄只好点了点头,黄药师想要发火,但还是克制住了。
终于他一脸无奈,对水湄说:“傻湄儿,你不知道你的内疚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吗?到时会伤人又伤己。不过好在你今天将事情挑明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若在发生,我不介意出手会帮你解决掉!”
水湄听了,连忙点头,说:“我不会这样了!”
黄药师笑了,再次牵过水湄的手,然后快速向太湖赶去。
夜晚的太湖并没有船只行走,黄药师只得从渔夫那里买了一条小船,然后和水湄往太湖行去。
小船向湖中飘去,不一会儿就转入了一大湖之中,极目望去,水光接天,在美丽月色下更显撩人。
太湖中千港百汊,小船转了几个弯,但见水道纵横交错,像带着一些障眼法似的。黄药师丝毫不在意,只是控制内力让小船顺利向东行去。
穿过水域后,水湄就见到一座庄院。
黄药师和水湄悄悄的下了船,过了一道大石桥,便来到庄前。庄内雕梁画栋,亭台楼榭极具特色。
有北方庄园的质朴华贵,但也有着江南水乡的秀丽清幽。水湄跟着黄药师一路走来,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水湄说:“药师,这道路有古怪!”
黄药师笑了,说:“你也发现了!这路是与别路不同。这里四周都是按着伏羲六十四卦方位造的,对人有迷幻之效。我刚才带你走到弯弯绕绕却是正确的进庄的方法!”
水湄听了,说:“这些奇门八卦之术,我是不懂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庄主人必定不凡!”
黄药师听了,笑说:“奇门八卦之术被世人称为旁门左道,却不知若是将它精研到一定的水平可完全比诗书武功有用的多。至于这庄的布置,却也只是奇门阵数的一点皮毛而已,当不了湄儿如此赞叹。等将来你到了桃花岛,我就带你让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奇门阵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