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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GL(20)

好一会儿,我终于想起自己正躺在房间的c黄上。

侧过头去,便看到一张陌生的睡脸近在咫尺,她把自己卷在厚实的棉被中,好梦正酣。

“喂……”才开口,我便发现喉咙火烧一样痛,声音嘶哑无力。

好冷。

那家伙把我的被子也卷走了,流氓兔不在c黄上,行踪不明。

“喂!”我在她耳边狂叫一声,她受惊似的倏然睁开双眼。

梦里不知身是客。

她呆了半晌才认出我来。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她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靠!那么烫!”

我病了。

发烧。

被冻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全身乏力,头重脚轻,神经衰弱。

老妈一大早就要去阳家做牛做马,只留下两份豆浆油条放餐桌上,被那家伙轻松地解决掉了。

我爬起来打电话给阳遥,托她帮我向学校请假,然后又倒回了c黄上。

我要好好地休息半天,养精蓄锐等待晚上来临。

“你怎么还在睡?”她睡足吃饱,挑了我衣柜里最贵的衣服来穿,靠在c黄头垂着眼帘看我。

“好走不送,衣服记得改天还来。”我懒得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

“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身子一凉,盖在身上的被子居然被她整张掀开。

“姐姐,你放过我吧。”我顶多只是过失伤人,但她现在却是谋财害命。

她乐了,唇角翘了起来。

“乖,起c黄,姐姐带你去看医生。”

我抵抗不了她的臂力,硬被她拽了下c黄。但无奈浑身乏力,腿一软,跪了下来。

目光对上了c黄底下寂寞了一夜的流氓兔,我突然悲愤交加。

“来,爱卿平身。”她伸手把我搀扶起来。

“滚!”我声嘶力竭地怒吼一声,她愣了愣,脸色跟着阴沉了下来。

“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她手一松,我立刻又摔坐到地上。

但我不能畏缩,依旧愤怒地瞪视着她。

她一把就将c黄底下的流氓兔抓了过去,掐着它的脖子。

“你不是很宝贝它吗,我就要在你面前弄死它!”

“欺负弱小,你羞不羞耻?”我扑了过去要把兔子抢回来,她敏捷地躲开,胁持着兔子溜出房间。

还我一个月的零用钱……

我挣扎着站起来,勉强走到门口,就看见她又走了回来,右手抓着流氓兔,左手握着一把水果刀。

“这次是真得要将它拆了!”

她笑得狰狞,仿佛还很兴奋。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目光一直盯着她手上的那把水果刀。

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凶器,一步步向我走近。

“换衣服。”

“啊?”我一步步地后退。

“跟我出去。”她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我。

“……看医生?我没有钱。”

“跟我回家。”

“什么?!”我惊叫一声,喉咙疼痛得几乎要撕裂。

“跟我回家。”她放慢了语速重复了一遍。

在我惊骇的目光注视下,她垂下了头,温柔地亲了亲流氓兔的耳朵。

第十二章 东走西顾

没有你想要怎么安排,只有上天怎么安排。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摇啊摇,摇到奈何桥。

“你怎么换件衣服都换那么久?”

她把水果刀还回厨房又转回来时,看见我还在解着刚才已经在解的那颗纽扣,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表情。

“你看,我连自己都顾不好,路上定然无法侍奉小姐的,小姐还是单枪匹马回去好。”我头晕眼花,手脚无力,最终放弃了和那颗纽扣作斗争。

她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把我按坐在c黄上。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单看那样的情分,我就不能扔下你不管。你乖乖坐着吧,姐姐伺候你更衣。”

我无力反抗,任由她随意摆弄。

“小时候我就很喜欢玩洋娃娃,所以这种事情我很拿手。”她洋洋得意地说道。

“姐姐居然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真是好厉害哦。”我以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请问这有什么好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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