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哭包明星的鬼跟班(53)+番外
艾伯特听后,了然地点点头,神色缓和许多,不久前看到安榭跟着宋祯一起去浴室时,他和管家都不约而同面面相觑,心里不断揣摩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微微笑,嘴角边有一道浅浅的纹路,语调温醇:“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游玩,我对这一带不甚熟悉,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助你们。”
安榭本想说不用麻烦,但一想到这里毕竟是异国他乡,先是“鬼”满为患的场景令她应接不暇,再是语言不通地到处乱转,回想宋祯原地绕圈绕了三十多分钟,这番不靠谱还敢出来玩的模样让安榭在说话的瞬间改口。
“麻烦你了。”
得到安榭的准许,艾伯特兴致勃勃地为她介绍起来周边的景色。
这座欧洲城市没有过多的高楼大厦,他们所在的酒店是屈指可数中的一幢,从这里看下去,几乎包揽整座城市的全貌。
此时天色已暗,夜幕在不知觉中降临在这座城市。
与所有的城市一样,入夜后的城市没有止休,白日里看似杂乱无章的城市布局,在马路通明灯光与车流中,城市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像是点缀了一条流动着的金边。
“看到那个满是尖顶的建筑了吗?那是我们的大教堂。”
安榭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她白日里看到的那栋奇特的建筑,呈长方体,用白色大理石砌成,数不清的浮雕,外观极尽华美。
艾伯特给她讲建筑的来源与故事,之后还为她细数附近的美食与游玩景点,为他们推荐明天吃早点的餐厅。
临近客厅的阳台是开放式的,石头纹路的瓷砖,一把豪华的躺椅摆放在边角处,一盆绿植的旁边,紧邻的弧形矮桌上放着一本杂志,一盏灯清寂地亮着孤黄的光。
身后的玻璃窗在夜色中映着城市的灯火,安榭在听艾伯特讲话之余,用余光瞥一眼室内。
房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漆黑的屋内只有电视屏幕的蓝光在闪烁,宋祯整个人缩靠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用遥控换台。
“安小姐,您这样不累吗?”艾伯特注意到她视线的转移,也朝房间内瞥一眼,笑问道。
“什么?”安榭把目光收回来,看向艾伯特。
在她移开视线倾听艾伯特说话的一刻,房间内宋祯停下按着遥控的手,他将遥控随意丢到一边,怀里揣着松软的抱枕,弯着背靠在沙发上,看向窗外。
他的眸子里映照着幽蓝的光,晦明变化间只装得下阳台上的那个“人”。
阳台上,安榭扶着栏杆,因为楼层高,有风吹来,她的长衫边微微摆动着。她伸了一个懒腰,回想与宋祯相处的那些天,她提唇一笑:“累?我本身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她懒懒地将手臂叠在一起放在栏杆上:“就是觉得他是个很麻烦的人,连带着很多事都麻烦起来。”
死不去投胎,活又活不自由,纵使似乎过得风花雪月,崇拜着他的女孩子排成长龙,却像个牵线的木偶,受人摆布。偏偏又幼稚得很,尝试着去反抗,连病都没好就不管不顾地逃出来。
不过,他的那份幼稚像野蛮生长的草,充满韧劲,好像凡事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实在忍不了了,哭一哭就能过去。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股无言的力量,那一日花园中的独坐,让她意识到他能承受的远比她想象中的多。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回头往房间里瞧上一眼。屋外的灯光比屋内来得亮,看得不太清楚,她只见得挂在墙上的电视播放着,屏幕光隐隐照在沙发上,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安榭心一惊,直接从玻璃窗上穿过去,来到房间内。她东张西望,见厨房那里亮着灯,她飘过去。
管家勃朗特不知上哪里去了,厨房里就宋祯一个人,他正仰头喝着冰箱里的矿泉水,地上的小型冰箱半开着。他看到安榭进来,把矿泉水放下来,愣愣地道:“怎么进来了?”
还问她怎么进来了?
“你不是很怕死吗?怎么敢自己一个人离开?”安榭问道。
“是很怕,”宋祯将嘴角的水渍擦去,把矿泉水瓶盖拧起来,他看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艾伯特,低头看着安榭,表情平和,声音淡淡的,“不过我想就一会儿,应该没关系。我本来不打算打扰你们的······”
他拿起矿泉水往外走,语气轻松:“走吧,我回去继续看电视,你们聊。”
他从浴室出来后,很快就打电话让前台替他买几件衣服送上来,现在他身上穿着灰白格子条纹的睡衣,款式合身,脚踩一双拖鞋,随意慵懒,无形中还散发着一种疏离感。
他双脚放在沙发上,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电视。鸭舌帽搭在脑袋上,帽边遮盖住他的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