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第一拉郎配(2)
我刚刚是不是提到了我们住在一起?
是这样的,瑶池再好看,其实也就是个池子,没有神仙真的可以睡在里面。
而我之所以称号里有“瑶池”两个字儿,就是住的离瑶池近才引发误会。瑶姬自打成仙以来,一直借住在我的别院里。她一开始还说要在我对面搭自己的仙府,以全神仙的快活。后来她发现世界上比做神仙快活的事儿多了去了(比如yy同事之间不正当男女男男女女关系),也就不费心力去折腾一所房子了。
后来她陆陆续续又在和我商量后叫来了织女、九天玄女等一大堆好姐妹做室友,我的仙府扩建了一翻又一翻,变成了一栋公寓。在讲究清净的仙界,也算是独一份了。
12.
...等等,这么说来我其实是一直住在女子公寓?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人家传我是女的了?
12.
言归正传,这天我和北辰帝君被安排了一起下凡出差。
是的,玉皇大帝并不是最高的官职。帝君有好几个,大家彼此各干各的,也都是社畜罢了。
说实话,虽然神仙应当心如止水,但是我心里还是紧张的。我这人最受不了尴尬。出发前夜我抓着瑶姬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演习如何不让话头掉到地上,排练到就算是块石头也能聊半时辰的天。
第二天,我发现自己还是失算了。
13.
事情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被窝里刨起来,一大清早赶到了南天门。
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一刻钟,见到我简单拱了拱手:“西池元君。”
我喜欢和有时间观念的人一起工作,于是也回了个礼:“北辰帝君,早。”
他行过礼后就沉默地站在一边等接驳车了,但我刚发现他是个不错的人,想着要是交个朋友,至少这趟长差能舒服一些:“我们怕是要共事很长一段时间了,帝君可以直接叫我杨回。”
他回过头来看我,没有要答腔的意思。我硬着头皮接着说:“那我可以叫你...”
我卡壳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发现,我好像,并不知道,我的这位绯闻夫婿的名字。
“... ...小张?”我试探着说。
他眼角抽了一下:“...李玄,叫李玄就可以了。”
14.
我干笑着说:“啊哈哈,我以为你会姓张呢,啊哈哈哈,这是为什么呢?”
他看着我,没说话。
“哈哈,可能是因为, 那个什么,姜子牙封神的故事吧。”我的脸今天不是被南天门冷风吹肿,就是要被自己打肿了,“说别人问姜子牙封谁做帝尊,他说‘自然有人来做’,张自然就跳出来说‘我就是自然’,然后他就白捡了玉皇大帝的职位,哈哈哈哈。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冷笑话嘛,哈哈、哈哈。”
他闻言却很给面子地轻笑了一下:“哪儿有靠名字就可以捡神位做的好事。”
不说别的,他笑起来...好像驱散寒风的片刻春阳。
15.
而且居然还和我怪有夫妻相的。
16.
一旦开了头,话题进行地就顺利很多了。昨晚对着石头聊天的训练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发现李玄这个人其实很有意思。他平常总给人不苟言笑的印象,但实际上是个颇风趣的人。
我们聊那些聊那些佶屈聱牙、冗长繁杂的文档,那些白天刚从我仙府出去,晚上又送进他书房的案牍,居然聊出了点儿相见恨晚的感觉。
如果瑶姬在场的话,她会评价说:这是社畜的惺惺相惜。
不过换我来说,这就是工作上的知音,是感天动地的同事之情!
17.
畅聊了一路,尴尬的气氛也消散地差不多了,我心情大好。
到了目的地西海龙宫,两旁是一排龙宫兵将排场,前有一位身着黑衣的年轻人作揖:“恭迎二位仙君。”
我们连忙回礼。
年轻人三言两语介绍了自己,很快和我们攀谈起来。原来他是龙王敖闰的侄子,在族中行四。敖闰这会儿抽不开身,派他来给仙君接风。
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大方利落。当年敖闰接我的驾时,一句话三结巴。
敖四倒是不怯,殷切地介绍了一番此地的风土人情,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好一顿恭维我和同事。
我一番旅途劳顿,有些想休息,于是聊了一会儿就委婉地暗示他可以引我们去客房了。
敖四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我们两个,迟疑了一会儿:“那请问西王母的銮驾是怎么个章程?小仙继续在这里候着?”
我:?
我:不是,你以为我是谁?
我们三个人顿在原地,一阵尴尬气氛重新弥漫。
18.
我收回前言,这届年轻人是我见过最差的龙族!商业吹捧了半天,合着连本君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