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充耳不闻,他扫了阿尔弗雷德一眼:“你还没吃够教训吗?不够坦率造成的错过。”
阿尔弗雷德:“……我不会上钩的。”
芙蕾笑起来:“什么上不上钩的,你只是不敢表露心意而已。我说,阿尔弗雷德,在她嫁人之前,不顾一切地表达一次心意怎么样?”
“如果真的被拒绝,我会帮你另找一个书房工作的。”
阿尔弗雷德的神色有几分挣扎,最后他叹了口气:“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是因为被你们怂恿才答应的。”
芙蕾露出了一脸了然的神色,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等到阿尔弗雷德昂首挺胸离开了之后,魔王挑了挑眉毛:“我就说吧,就算让他知道我们是在激他,他也还是会上当的。”
芙蕾伸了个懒腰,歪头靠近魔王的怀里:“但愿他们不会错过吧。”
“对了,一会儿还有什么事?”
库珀尽职地说:“最近来找您的贵族都是为了封地的事情,他们认为产出的增加不该分给民众,应该都给贵族。”
“怎么还是这些蠢货——”芙蕾哀嚎一声,“不让民众吃饱饭,谁来给他们种地呢?”
魔王伸手替她揉了揉太阳穴,十分冷酷地张开翅膀:“一个个来也太麻烦了,让他们自己商讨完之后,派一个代表过来。”
芙蕾立刻鲤鱼打挺坐起来:“听到了吗!按魔王大人说的做!”
“今天下午的贵族让他回去,我不见了!”
……
阿尔弗雷德端着手里那盘饼干,回到了书房。
他一眼看见还在埋头工作的伊丽莎白,清了清嗓子,把那盘饼干放在她面前。
伊丽莎白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你在享受下午茶的时候还能想到我,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虚,毕竟这是芙蕾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带给伊丽莎白的。
伊丽莎白看他还站在自己的桌前,以为他还有什么事要说,于是抬起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阿尔弗雷德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了,但他都已经站到了人家桌前,只能硬着头皮,没头没尾地开口:“我是想要提醒你,不清不楚就结婚的话会后悔的!”
伊丽莎白有些讶异,但她还是微微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打算拒绝那位先生,以及……虽然您好像已经忘了,但我们……还有婚约,在婚约还没有解除的情况下,我觉得贸然和别人谈婚论嫁,是不太合适的。”
阿尔弗雷德想,她似乎经历了那场大火之后,一夜之间成长了很多,平日里也很少说出让人误会的话来了。
她明丽的火红长发依然耀眼,曾经的伤疤也早已治愈,就连喉咙里的沙哑,不用心分辨也听不太出区别了。
但她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阿尔弗雷德干巴巴地说:“那个……我的事,那个,你不想清楚,不清不楚地就解除婚约也是不行的。”
“我会仔细考虑的。”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她从文件中抬起头,“您还是快些工作吧,今天的事情还有不少呢。”
阿尔弗雷德没有挪动脚步。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临门一脚往后缩,一定会被芙蕾嘲笑整整一辈子的!
阿尔弗雷德把心一横,他闭上眼睛说:“我的意思是,那个,如果不解除婚约,你觉得……”
伊丽莎白的动作顿住了。
她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他,他这算是在……求爱吗?
以前的那些胡闹多少有他故意演戏的成分,自从他和自己一起辅助芙蕾处理政务开始,她也逐渐发现……他确实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头脑相当清醒,也并不顽固,除了有的时候喜欢偷偷懒,不算是个糟糕的家伙。
伊丽莎白的脸色有些古怪:“……我以为您很讨厌我。”
阿尔弗雷德有些结巴:“那是误会,是欺诈神的错,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意见。”
伊丽莎白看向他桌上的文件:“那些工作,如果您全神贯注的话,今天太阳落山前一定能处理的完的,但您似乎总喜欢把它留到明天。”
“唔。”阿尔弗雷德摸了摸鼻子,“你有的时候就是太老实了,伊丽莎白,有些人的文件就不能那么快地处理完,你得晾他两天,让他好好忐忑忐忑,下次再也不敢提这么无礼的要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