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书(7)
“好。”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深夜,承天酒楼外。
“承行长,小心!”李副官赶忙扶住喝得东倒西歪的承天佑。
承天佑忙扶着旁边司机,摆手道:“没事啊,李副官,我酒量好着呢,还能,嗝,再来几瓶。”
李副官上前说道:“哈哈哈,是是是,承行长今天也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改日我再请您。”
司机扶着语无伦次的承天佑上了车,承天佑挂下车窗,向钟诚义招了招手:“钟将军,嗝,走了。”钟诚义也笑脸相迎地冲他挥了挥手。
等车子开走后,钟诚义也坐到了自己的车上,揉了揉肿胀地太阳穴。李副官随后上车,关切地问道:“爷,您没事吧?”
钟诚义摆了摆手,“没事。”
“这个承天佑还真是狡猾,虽说近几年财政方面的确不景气,但也没到亏空的地步,一个赋税就百般推脱,不过也是奇怪这次怎么就轻而易举地答应了呢。”
“明日你去查一下他和洋人做的那笔投资是什么来头,他在那笔投资里应该是赚了不少钱,也可能他和洋人达成了一些别的东西的交易。”钟诚义眯了眯眼说道。
钟诚义虽说昨晚已经喝了醒酒汤,但早上起来还是难受的紧,坐起来揉了揉眉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便走出房门问道:“房叔,昨天有谁打电话过来吗?”
房叔搁下手中的活,想了想道:“将军,昨天就军校里的人有打电话过来,别的就没了。”
钟诚义说:“好的,我知道了。”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钟诚义走过去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这里是钟将军的家吗?”林信书问道。
钟诚义挑了挑眉,故意问道:“我就是钟诚义,请问你是?”
林信书说:“您好,钟将军,我是林信书,有个事情想找你一下。”
“原来是林先生,正想问我让人送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但礼物太贵重了,我们有点受不起,还麻烦将军收回。”
钟诚义似乎是料到了他会退回,说:“嗯。。行吧,明天你下午你去湘乐楼二楼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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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乐楼里照样还是人满为患,钟诚义到了后直接上了自己专属的包厢里。
包厢外便听到里面的调笑声。
“快给本少爷笑一个,笑一个本少爷就给你吃好吃的。”
“方少爷您别这样。”
钟诚义推开门发现方启明在里面,腿上还坐着一个倒茶女,走到旁边的座位上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倒茶女看见钟诚义过来了,忙站起来,羞红着脸低着头说道:“爷。”钟诚义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哎。”方启明来不及阻止,那位倒茶女便走出了门。
方启明扫兴地拿了一把瓜子撒在桌上,无聊地点着:“哎,还不是我家老头儿,就因为上次那件事儿,硬是把我关在家里关了整整三天!”方启明用手比了个“三”在钟诚义的面前,愤恨地说道:“三天!诚义你知道三天是什么概念吗?”
钟诚义无情地回道:“不知道。”
方启明扔下手中的瓜子,瘫倒在椅子上,“自我从外面读书回来,就没有在家待过三天的,太痛苦了,老头儿这招太狠了,不就调戏了个男人嘛,有必要这样吗?”
“你活该,就你这风流样儿,关三年还差不多。”
楼下唱戏的一曲终了,转场换了另一个人上台,一开口便惊讶四座,连连鼓掌。
方启明也趴在二楼的栏杆上鼓着掌,兴奋地对钟诚义说:“要我说这上海滩唱戏的真没一个比的上秦茗,还有这身段,啧啧。”
钟诚义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我警告你,别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方启明挑了挑眉说道:“我知道,他背后可是你在罩着的,谁敢招惹啊。”
看了一会儿方启明又觉得有些无趣,百无聊赖地拨了拨桌上的瓜子壳问道:“感觉你最近挺闲的,天天都往湘乐楼这边跑,军校那边你不去了吗?”
钟诚义拿起桌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没有,最近有事要处理,过几天就回军校了。”
“哦。”
门外响起了李副官的名字:“将军,林先生来了。”
钟诚义搁下茶杯说道:“让他进来。”
林信书拿着东西走了进来,发现包厢里还有一位不知名的人,看起来两人好像在谈事情,问道:“不好意思,钟将军我不知道您在谈事情,要不我们改天再找您吧。”林信书正欲转身。
钟诚义便阻拦道:“林先生,我们没有在谈事情。”钟诚义指了指旁边的黄花梨座椅,“你坐这吧。”又挑了挑眉示意方启明。
方启明了然,便勾了勾唇起身说道,“那个诚义,看来你客人来了,我也正好有事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