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识到接下来的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危险局面,心惊肉跳。
李初看向少年摇摇头地道:“如何,自作聪明的人就是如此下场,想来是你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的事吧,那该如何是好呢?”
询问的语气,偏偏看着少年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原本少年只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罢了,不必做其他的事的,现在大不一样了,结果更会不相同。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正是这样的道理,少年想用千万种办法逃,压根忘记最重要的一点,李初并没有特意的为难他,只是就他自己做的一切让他付出代价,偏是他不甘心,自寻死路,竟然惹上一群丧心病狂的人。
能做出杀人放火一事的人,还会有什么是他们不会做的?
李初的身份定是大家的闺秀出身,身边不知有多少的人护着,又有多少的人为护着她拼尽性命。
就这样刺杀的人并没有放弃,少年发现了秘密,竟然知道他们的痕迹,接下来他们不会再急于找李初的麻烦,第一件事更是杀了眼前的少年,保证他们的秘密绝不会被发现,更不会为此,令他们身陷险境。
少年确实很聪明,李初只是提一嘴,他便想到李初所指为何。
“县令大人,此人自作聪明,不必特意看护,祸从口出,且由着他吧。”提醒完少年接下来他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李初更让县令不必拿他的事当回事,且由着他自己来吃自己做下的孽。
少年即不想入狱,更不想死,着急地跪下了,“不,不,我告诉你们,我都告诉你们,只求你们把他们捉住,不要让他们来杀我,求你们了,求你们。”
苦苦的哀求着,能知道那些人的事,他就比谁都更明白那些人到底有多凶残,他自己有什么本事他清楚,他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所以不要再想怎么威胁李初,当务之急是告诉李初,让李初去把人捉起来,否则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李初道:“说来听听。”
意示人说来听听,李初走了过去,衙役们拿眼看向县令,县令无声让人松开,往后退了好几步,这种威险的事,不想死的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否则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李初没有让人大声地说出来何尝不是存此心,她的事,她并不想牵扯太多的人,更不乐意把人全都拉进来,让他们置身危险之中。
关乎小命的事,少年不敢不说实话,李初附耳过来,赶紧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李初,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李初听完后只问一句,“你说的都是实话?”
少年连忙地道:“真的,我就是在那里看见他们,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起你,武初,你叫武初没有错。”
武初这个名字真真假假,可是能说出此名来的人,自然不是闹着玩的。
“好。”李初说着已经让起来,少年道:“你会把他们捉住的是不是?”
小命重要,眼前的少年不想死的,一点都不想,但是又是真的害怕死。得知太多的秘密,更将秘密说出来,如果秘密的一方不死,接下来只会是他死。
李初不是寻常人,刺杀李初的人更不是,他们两方交手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尽我所能。”李初只有如此保证,挥手意示长安县令把人带下去,长安县令不敢多言,朝李初作一揖准备带人下去。
“等等。”刘厚一直让叶九娘扶着,没有开口的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心急地上前,长安县令哪怕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李初和眼前的刘厚一家关系还不错,刘家的人要不是有李初早就死了。
“何事?”对待李初和对待刘厚的态度并不一样,旁的人或许没有感觉,狄仁杰一目了然,武初二字,已经引人深思了。
刘厚赶紧上前,急于把事情说清楚,“县令大人,此人,吴用,多年前曾对我的妹妹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气得咳了起来,心急如焚,李初正在想少年说的人和事,一时没顾上其他,可是关系人命的大事,李初看了一眼,长安县令道:“既然有此事,你们同我回一趟县衙,有什么公堂上说。”
看得出来李初准备去做其他的事,长安县令乖觉一点的将人都带走。
至于李初要去做的事,李初不曾开口让他帮忙,他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心里打定主意,长安县令只管朝李初再作一揖,李初道:“辛苦!”
确实是辛苦,长安县令连道着不敢。刘厚和叶九娘朝李初也作一揖,他们得跟县令一道回县衙,把陈年的旧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