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系统当BOSS(201)
呸,吃了一嘴的头发。
宁缺本想装一个逼,结果被这么一弄,什么气势都没有了,为了驱赶睡意,强行唠嗑,“小平平,你来猜猜那个女孩子到底能不能被换走?你赌输了,给我100积分,可以吗?”
“你强行打扰我的晚上生活也就算了,还想坑我积分,如果你输的话,怎么样?”
“能怎么办?那就算了呗!等下,来人了!”,宁缺立马闭嘴,整个人平坦的趴在屋顶,就像一只大壁虎。
大块小块的黑中出现了两个,不对,是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趴在一个人的肩上,另一个人跟在一边。
黑影错错,忽高忽低的风声穿过或疏或密的林间,又唱起了熟悉的童谣。三个人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隐匿的交叠在一起,影子随着一层一层的石阶慢慢的抖动着,一晃一晃的,影子旁边荡漾起一阵虚无的微波。
随着曲折的路,三个人的影子落在石阶上,晃呀晃,晃呀晃,父亲的影子好像越来越矮,最后和女儿的影子交叠成一座轿子,而母亲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走动落在地上好像一只唢呐,又像一个媒婆甩着手绢招来接亲的男方。
空中好像有宾客欢喜的笑声还有唔唔噎噎的喜乐,这条道路上就是结婚的现场。
宁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风打在脸上带着冰冷瓷器的肤感。
吱呀——
一张被灯笼照的昏黄的脸从木门后面伸了出来,“人带来吧!”
兰姨悄声的回,“带来了,悠悠拜托你们了!”把木门撑在那里,留下一条只供东子叔和他上女儿通过的大小。
吱呀——
门又关上了,鲜红的柿子在风中无端的晃了一下后,就直直地定在那里,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又有一层黑纱罩了上去,颜色暗了一点。
宁缺看了看在二楼死死封闭的木窗,戴上面具借着红红挂在半空中。
咚咚咚,紧紧关闭的木窗上十分干净,一粒灰尘也没有,唯有窗格上一条金丝在黑夜中发着微光。
宁缺借着墙壁整个人翻到屋顶上,也许是因为屋顶年久失修什么的,宁缺一踩上去,就发出瓦片碎裂的声音。
屋里的卢石听到头顶传来清晰的破碎声,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连续几日的熬夜,让他眼底出现了厚厚的一层乌青。
伯爵坐起在自己的棺材里,把自己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不耐烦的吼,“安静点行不行!你抖得我的床都在抖了,你有意思吗?”
“我,我,我害怕!”,卢石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脸上的肉跳起了舞,“这,这,会不会进来。”
“不会的啊,你再吵,老子吸干你!”,伯爵对着他露出了自己的尖牙,重新把耳机带起来入睡。
确实为什么会在屋顶,前几晚都是在挠窗格,今晚在屋顶,虽然他感觉有点奇怪,但是睡意如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了。
空气中慢慢的弥漫着一股脂粉香,三个人手指无端地抽搐着,汗水像小溪一样从脸上渗出来,每个人的眉头紧锁着,陷入了梦魇中。
宁缺看了一会儿风景就等到一团黑影,笑眯眯的看着那团黑影穿过大门的时候身形震了一下,露出里面几抹红色后,就好像煤炭味的棉花糖飘在了二楼。
等到食指粗的触手在空中挽成一个好看的形状准备碰到窗格上的时候,宁缺露出一张脸,白色的牙齿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亮。
“嗨!好巧啊,你也在这。”
黑影:……
八爪鱼的触手悬在半空中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宁缺看她想要走了,从空间里拿出那枚珠花在手里晃了晃,上面的玉珠相互碰撞就发出装清脆的声响。
不知为何,宁缺猛地想到了,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宁缺:!
黑影:?我的东西还在她那里。
宁缺声音柔和下来,诱哄道,“你是不是想要里面的人?要不要我帮你。”
黑影被宁缺的语气给好像给刺激到了,密密麻麻的触须缠绕在一起像一块龙须糖一样,她一副你瞧不起谁的样子,将触手碰到窗格的时候,噼里啪啦的火花瞬间从窗户上燃起。
然后宁缺突然闻到,一股甜丝丝的糊味弥漫在空中,然后看了看黑影的触须。
“喂,你要男的还是女的?” 宁缺指了指这个房间,“这里面都是男的,如果你要女的话,在另一个房间。”
黑影蹲在半空,黑色的触须随着风中像在水波里荡漾开来,只有轻柔的风声在应和着。
轻柔的话语像水草一样缠绕上黑影,“要不我来抱抱我?看看怎么样?”
宁缺整个人站在空中,手大张开着,黑色的衣服和背景融合在一起,只有一双明眸在黑夜中熠熠闪耀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