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二只想养老(17)+番外
前面桌上的食客不知在讨论什么,突然哄笑一声道:“曜灵公主的眼光可是上乘的,从挑驸马上就能看出来。想必那位新宠也定不是中人之姿吧。”
“哎呦这位爷,您可是说对了!”路过的小二不忘插句嘴,“今儿个上午公主就是带的那位年轻公子来咱家吃酒,俩人靠在一块跟幅画似的,当真是一双璧人,绝了!”
“哟呵?还靠上了?!”
吃瓜群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小二回忆着上午的情形,挠着头道:“靠没靠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俩人挨挺近,公主的嘴都快凑到那人耳朵根了。”
“乖乖!肌肤之亲都有了!还有呢还有呢!”
未等小二张口,“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瞬间安静——有人在拍桌子。
“楼上可还有雅间?”拍完桌子的俊美男人问小二。
“有有有!您二位且随我来。”
白明霜红了脸,跟在秦尚身后小声道:“多谢。”
看来他有时候还是会在乎她的想法的。
与此同时,二楼凭栏处。
身穿银白色锦衣的少年自饮自酌,饶有兴趣的瞧着正往楼梯口走的一对男女,鼻间发出一声哼笑。
身旁小仆不解:“那不是国公爷吗?公子不去打个招呼?”
“有什么好打的,没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是谁?搅人好事可是要被记恨的。”冯临懒懒道。
他将视线收回来,专心对付盘子里膏满肉肥的蒸蟹。
将螃蟹拆解干净,他将蟹八件摆的整整齐齐,却不急着吃,反而嗤笑出声。
“这夫妻俩,一个找男宠,一个陪舞姬,硬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各玩各的?有趣有趣。”
其实兆国贵族王公们的私生活各个波澜壮阔的很,明面夫妻在外头各自有情人床伴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稀罕的是这回玩的大的是曜灵公主。
那个对国公秦尚死缠烂打多年最后靠圣旨逼婚才得以嫁入秦家的曜灵公主冯思思。
她是想开了还是吃错药了?
小银匙盛着蟹黄被冯临送入口中,他细嚼慢咽之后呡了口清酒,顿时觉得满口生香,心情愉悦。
几杯酒下肚,少年原本就含情的眼神更添了丝邪气的缠绵。
那抹绝色无双的艳丽身影在他脑海中被无限放大,一颦一笑都勾他心神。
曜灵公主,呵。
……
大概何忆安酒量真的差到了极致。
他那一醉,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过来。
醒时感觉胸口闷闷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秀丽的俏脸正埋他胸口打盹。惊的他下意识尖叫起身,还顺带摸了摸自己身上。
还好,衣服还在。
睡正香的冯思思被突然惊醒,眼前是个仿佛炸毛小猫的男人。
她揉着脖子,嗓音略带沙哑:“你怕屁啊,本宫又没把你怎么着。就是本来想叫你起床的,结果不小心趴你身上睡着了而已。”
何忆安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在何处,入眼处皆是金银玉器软帐金绡,不出所料应该是皇宫。
他瑟瑟发抖,眼角泛红,声音都在打颤:“公主,您到底想干什么啊。”
冯思思目不转睛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楚楚可怜起来也能这么诱人。
她故作深沉:“嗯……我想……”
欺负你!揉例你!!弄哭你!!!
她在心中嘶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秦狗子今天装的逼就是他明天流的泪
☆、八目相对
“想让你入朝为官。”
冯思思睁着双漂亮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着。
何忆安闻言一愣,低头苦笑道:“公主是在跟草民开玩笑?”
“本宫调查过你,你人品正直又通读万卷书,是个名副其实的人才,为何觉得本宫在开玩笑。”她说。
“那又怎样呢。”何忆安声音梗涩,“草民从十六岁就开始参加科举,同年过了乡试之后榜上便再无姓名。依公主所言,若草民真是个人才,岂会连区区会试都过不去?”
嘶——
冯思思感到一些些尴尬。
她该怎么跟何忆安解释他没考上是因为没给考官交钱而不是因为他不够优秀?
“水滴尚且能石穿呢,”她道,“来都来了,你今年不如就留在京城姑且再试上一回,不然十年寒窗苦读没得一个圆满,你心里就不遗憾吗?”
何忆安犹豫了。
见他神色颇有动容,冯思思表情诚恳晓之以情:“本宫对你没有别的想法,真的就因为觉得你是可造之材,所以单纯想将你留下为皇帝分忧,为大兆做贡献。”
短暂的沉默后,何忆安双手作揖,目光清明:“能得公主赏识,是草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