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198)+番外
许居慎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淡淡的花香夹杂着在朦胧雾气里鲜果的清香。闻上一口,齿颊生香,他忍不住多深呼吸几口。
许居慎顺着好闻的香气,慢慢地靠近门口。走出门口时,看到地上放着几瓶精致的白瓷酒壶,打开一闻,销魂上头,里面的酒色是春意盎然的绿色。
庭风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住哭红鼻子的林居净走到袁怀厢房,见许居慎在场才松开娇柔而冰凉的纤手,恭敬地向许居慎作揖。“许师兄……”
许居慎兴奋地跑向林居净,手舞足蹈说道:“师妹,你送吃的吗?我好饿啊!”
“给你吃……”林居净把食盒堵在许居慎的怀里,见他手里还有个精雕细琢的瓷瓶酒壶,问道:“好香啊?什么东西?”
许居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有人放在门口。”
几人走进灯火辉煌的卧房里。谢逸抬起眼,眸黑幽幽,如墨水般深邃,察觉林居净眼眶发红湿润,问道:“师姑怎么哭了?庭风师叔欺负人了?”
许居慎一向见不得自己的师弟师妹被人欺负,不管三七二十一,脑子是一愣子,直接拽起庭风的衣襟,怒发冲冠,喝道:“你欺负我师妹?”
林居净急忙冲上去,喊道:“没有的事,师兄,我……”林居净动动殷红的唇瓣,嘤嘤喏喏说道:“是……我刚刚来的路上……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像是……段虔……可能我眼花了,你们也知道的,我现在很怕又恨他。”
袁怀猛然从椅子上坐起来,焦急问道:“在哪里看到的?我要杀了他。除了他,师尊呢?”
谢逸把他按回椅子,声音清越,说道:“你就当作师公来了呗,你现在去找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许居慎憨笑一下,松开庭风的衣襟,憨憨笑道:“对不住,师弟。”
庭风面色淡然,语气缓和,不卑不亢说道:“无碍。”
袁怀冲谢逸恼怒地说道:“不弄了,弄了半天,还没梳好头发。”
主要是谢逸纤细的手指碰到他的头皮,有着轻柔云烟般的舒服,又让他酥软发麻。
谢逸:“梳头也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这脑袋的主人动来动去。”
袁怀不安而焦灼的心被梳得心尖痒痒的,好像是一根细柔的羽毛在挠着他的脚丫子,从头到尾都渗着密密麻麻的痒。“谢逸,快点,我等不及要去找师尊。”
袁怀受不了了,感觉头顶上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把握着自己的脑袋,如猛兽玩味地把玩足下的猎物,他不得自由,从头到尾,四肢百骸都冒着酥软。
柔顺乌黑的头发被玉冠玉钗高高竖起,铜镜里的袁怀显得棱角分明,眉眼有致,张扬的气质在青春俊逸的脸上活灵活现。
许居慎悠悠说道:“你说师尊现在是不是在杏花林?”
袁怀一听到这话,急忙转过头想说点什么,回顾时只看到谢逸白净的脸上有细细柔柔的稀疏绒毛,被他呼吸喷得隐隐作动。袁怀霎时脸红微微推后自己的身子,平稳自己的心绪,故作嫌弃地瞪着谢逸,说道:“你走开,别挡我。”他朝许居慎说道:“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时辰快到了,我去看看吧,你们陪他。”谢逸站直身子,身上的碧绿玉佩琤琤作响,青衣衣袂在烛光里洇染上淡黄的幻影,提起桌上一壶愈发香气怡人的白瓷酒壶,消失在昏黄的卧房。
谢逸并没有回霁月山的杏花林,而是吹着夜风,坐在霁月山的山头,睥睨远处山门的高台。他饮下一口美酒,淡绿的佳酿从他的嘴角滑落,浸湿他的青衣。
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指尖荡漾出来,撩拨着夜色的波澜,似乎能溅出一点点水花,清透而悦耳,穿透黑纱般的流云,直达繁星天宫。
栾意平与殷静林在霁月山的观心堂听到谢逸的琴声,琴声呜咽,宛若泣孤舟之嫠妇。两人踏着夜色,身轻如燕,落在谢逸身边。
殷静林问道:“小子,你又干吗呢?”
谢逸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琴声,问道:“师尊,师公回来了吗?”
“没有,我在那里设了阵符。”殷静林失落地说着,“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外面如何。”
栾意平问道:“你怎么不去看君实祭天祀礼,山门前围了很多人吧?”
谢逸悠悠说道:“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殷静林见谢逸与袁怀天天呆一块,嘴角泛起丝丝讥诮的意味,“又跟君实吵架了?”
谢逸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水色波澜的眼眸闪过丝丝缕缕的复杂神色,琴声悠扬婉转地回荡,幽暗的目光却被两个师尊尽收眼底。
殷静林道:“明日,可要与我们一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