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281)+番外
倪雪犹豫,不过季宵没给她犹豫的时间, 直接站起来, 说:“走吧。”
有这句话,倪雪便也站起身, 要跟随我们出门。
三个房间并排, 岑明那间如今开着门。
并未全部开启,只是一个小缝儿, 屋子里的光线隐约透出来。
开门的时候, 季宵有意无意,侧身将倪雪挡在身后。
我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季宵一顿,手放在门上,到底未说什么。
他推开门。
屋子里,传来一点幽幽的臭味。
臭味涌出来,不只我和季宵,倪雪也能闻到。
此前, 我们几次三番提起这样的味道,已经在倪雪脑子里行程一些思维定式。
倪雪几乎瞬间开口, 说:“胡主管?”
季宵反倒“诧异”,说:“胡主管?……今天不是周末吗?”
倪雪听了, 眉毛皱起一点,说:“啊, 是我想错了。”
季宵未说什么,走入屋中。
老杜照旧不在,但一眼望去, 也没看到岑明的身影。
从室内到阳台的门开着,窗子倒是关了起来。饶是如此,室内的地面上仍有一些水痕。
我看一眼倪雪。倪雪显得很谨慎,待在门口,不迈脚前行。
但在我挪开视线、与季宵一起进到室内后,倪雪很快跟了上来。
倪雪说:“岑明呢?”
季宵简单道:“刚刚没听到走廊上有声音。”
倪雪说:“他到底……”
一句话没说完,季宵又往前。
这一次,他来到阳台。
我和倪雪也跟上。
阳台上,那股浓烈的臭味又加重一些。
倪雪眉毛皱得更紧。她看起来十分踟蹰,其中原因不难想见:一方面,是理智劝她,此地的味道不可能与胡主管有关。另一方面,则是味道本身直直往鼻子里钻,实在不容忽视。
尤其是在季宵拉开厕所门时,倪雪忍不住后退一步,说:“这到底!”
季宵未说话。
他抬头,看着厕所里那个用于通风的窗子。
这时候,窗子开着。
这一幕称得上“眼熟”。在此之前,我和季宵的房间也有过类似场面。但也不是完全相同——那时候,我们房间的厕所墙壁上,未有灰绿色的水渍。
恶臭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
我顺手打开旁边的窗户。
这下子,风席卷着雨水一起拍入屋中。
倪雪出了一口气,像是想起什么,探头往外望去。
季宵回头看她,笑道:“岑明总不能从楼上跳下去吧?”
倪雪听了,显得尴尬,把头收回来,说:“那他能去哪里?”
季宵沉吟,望向后面的屋子。
倪雪又含混地说:“这个味道……”
季宵说:“岑明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原地蒸发。”
倪雪说:“对。”
我说:“咱们既然没听到他在楼道里的声音,你也看了,他也不在外面。”
倪雪犹豫,说:“难道他还在里面?可是,这也没人啊!”
宿舍的大小摆在这里。不过二十平方,所有家具都一眼可见。
季宵看一眼角落里的冰箱,然后垂下眼帘,去看两张床铺。
屋子里空间有限,也没有鞋架,岑明、老杜的几双鞋子就凌乱地摆在床边。
两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卫生水平有限。只是这会儿,那股腐烂恶臭压过了一切味道。
最后,季宵的视线放在衣柜处。
他一步一步,往衣柜处走去。
倪雪叫了他:“季宵?你这是?”
我说:“去看看。”
倪雪:“哎!这到底是——”
她显得又慌又无措。这会儿亦步亦趋,跟在我后面。
季宵很快就到了衣柜旁边。
我端详他的背影,遗憾地得到结论:与此前所有时候不同,这一刻,季宵甚至谈不上紧张。
他丝毫不担心柜子里出现什么能够伤害到他的东西。
这按说是好事。但当下,我有些怀念“消失的国度”中那个发着高烧、在我怀里颤抖的季宵。同时,也怀念山中别馆里,与我躲在柜顶上,对我充满了保护欲的小猫。
在我的种种心思之中,季宵拉开柜子 。
柜子凌乱,里面堆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只有衣服,还有床单、薄被等。
再有,就是岑明。
他闭着眼睛,俨然是晕了过去。
倪雪惊呼:“岑明?”
她往前迈了两步,又停下。
倪雪说:“岑明怎么在柜子里?”
季宵简短地说:“不知道。”
他弯下腰,把岑明抱起来,放在一边床上。
岑明原本昏迷着。因季宵的动作,他慢慢醒来。
只是又很惊恐。醒来的同时,大叫一声,身体像是弹簧一样跃起。
好在他下方就是床铺。这么跌下去,也不至于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