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桥也不是个宽宏大度的性子,可有些事,还是要讲究些道义的。
……
傍晚下班,辛桥去烧烤店买了一大把烤串,打包带走。
路过超市,又买了一提啤酒,提回家。
娜仁一听她回来,赶忙迎过来,见到烧烤,更是开心:“队长,你真好!”
辛桥隔空给了她一个么么哒,笑道:“吃完这顿烧烤,明天就去楼下健身房练起来,我已经把你的名字在会所登记好了。”
娜仁拎着烧烤,忽觉手上有千斤重。
辛桥见她那小模样,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轻浮地问:“乖娜宝,那这串儿,你是撸还是不撸?”
娜仁鼓了鼓脸,萌凶萌凶地咬牙切齿:“撸!净姐说了,队长的便宜,能占就不能放过。”
辛桥:“……”
娜仁转身,噔噔往餐厅走。
辛桥叫住她:“你干什么去?走这边儿。”
娜仁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客厅,踌躇,“奶奶知道了,会生气的。”
“怕什么?撸串儿喝酒,不就个电视,还有啥意思?”
辛桥手一伸,扯住她的领子拉回到身边,手臂搂着娜仁的脖子,笑道:“想不想看你陶梓姐的节目下酒?”
娜仁被她拖着往客厅去,极力控制着嘴角上扬,不想露出期待的神色来。
可她眼睛瓦亮瓦亮的,什么心思都透出来了。
辛桥哈哈大笑,“看你这样子,是没受到网上的影响。”
“网上怎么了?”
“你没看?”
娜仁摇头,“我在练舞,组合首秀需要表演主题曲。”
“那以后也不用看。”辛桥塞给她一罐啤酒,“来,走一个。”
“你陶梓姐的节目和勇闯天涯贼配。”
第37章 那么残忍那么无情
老大老宽敞个客厅, 辛桥和娜仁靠在一块儿,一人一罐勇闯天涯,呲溜一口啤酒, 撸一口手里的串儿, 再看着电视上陶梓站在码头风中凌乱的样子,“哈哈哈哈……”
娜仁本来想善良一点儿, 偷偷笑笑就行了,可是旁边有辛桥幸灾乐祸地大笑,便也再存不住善良,忍不住笑出声。
陶梓追着辛桥的车尾气骂完,一个人又在风里伫立许久,终于泄气地提起那个黑色的大登山包,走到破烂码头上。
远处,一艘木船慢悠悠地破水而来, 又慢悠悠地停在码头上, 船夫是个黝黑的中年汉子,一言不发地扔了个救生衣,等陶梓上船。
在陶梓之前,已经有三位嘉宾出现在码头,也是这位船夫搭人过河。
那三个嘉宾都很干脆的上了船,唯有陶梓,嫌弃地看着地上脏兮兮的救生衣,怎么也伸不出手。
船夫看陶梓,陶梓回视,两人僵持许久。
“上船。”船夫的乡音嘶哑,隐隐有种阴森感。
陶梓大白天的抖了抖,瞬间怂下来, 麻利穿上救生衣,乖巧又笨拙地上了船,最后的倔强是老老实实地缩成一团,尽力不让自己多和船接触。
船夫没开船。
陶梓想凶又不敢,不凶又不符合她性格,就这么怂里透着跋扈,喊:“船夫……大哥,怎么不走?”
船夫没动没回话,只定定地看着码头。
陶梓看过去,她那登山包孤零零地躺在码头上,想让船夫帮忙拿,可一张嘴,对上人家的视线,就啥话也没有了。
灰溜溜地爬上码头,再灰溜溜地爬回来。
而她还没在船厢里坐稳,船夫便一用力,将船推离码头。
陶梓踉跄一下,扶住船篷才没栽倒,不想抬起手时,手掌上沾满了墨水一样的东西。
脏死了……
陶梓欲哭无泪,死命在登山包上擦手,擦完还不舒服,把新手指南的硬纸揉吧软,对着船篷上的墨迹就是一通蹭。
无知无觉地刮掉了墨迹掩盖下的【狩猎者】刻痕。
辛桥的手机也开着《荒岛求生》,陶梓一出现,弹幕就比前面的三个嘉宾反应都热烈,满屏的“好惨啊哈哈哈哈……”,直到有一个人提出“船篷上的痕迹,好像是一个字。”
弹幕风向陡然一转——
“我刚刚也觉得船上有墨迹好奇怪,是有什么提示吗?”
“那个形状,好像是三个字。”
“会是什么?”
“那纸怎么跟钢丝球一样?”
“擦得太快……”
“突然不知道该同情谁?”
但无论弹幕中如何猜测,陶梓一通操作之后,除了节目组,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因为新手指南有一条游戏规则就是:所有的道具和提示都为一次性,损坏后不再修复。
也就是说,后面的八位嘉宾再上船,看到的也只会是干净的船篷……
究竟是和提示擦肩而过的陶梓值得同情,还是后面再也没机会发现提示的八位嘉宾更值得同情,都需要等一切揭晓之后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