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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与小媒婆(24)

作者:程一诺 阅读记录

当然,谢正则不认为自己跟杜维桢相比得扔。

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有半点魅力吸引不了薛眉盈,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高洁清雅无人能及,比如跟杜维桢相比时,他就自信满满。

自由切换精神分裂的从容自如。

薛眉盈看到杜维桢很兴奋。

她不知矜持为何物的,也不懂要矜持,直喇喇问:“又有人向我提亲?”

杜维桢噎了一下,看一旁谢正则,谢正则表情很丰富,像是某个地方被夹了,杜维桢莫名觉得欢喜,扬眉笑了一下,道:“没有,杜某特意登门请教薛娘子的。”

薛眉盈说成亲事的那些人里头,有的托过杜维桢说亲,杜维桢没说成,他很好奇薛眉盈怎么说成那些人的亲事的。

作为一个有远大志向的媒人,杜维桢虽然是前辈,却不耻下问,并且很有诚意地备了一丈毫州轻容纱作礼物。

轻容纱织作精细极其难得,料轻若无,裁之为衣恍如烟雾,乃纱中的珍品,专供内廷,薛家经营布庄,薛眉盈也未得轻容纱裁衣。

“好漂亮。”薛眉盈惊叹,捧起轻容纱,眼睛亮闪闪,赞不绝口。

杜维桢勾了勾嘴角,等着薛眉盈倾囊相授。

谢正则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很碍眼,上回用名册勾引薛眉盈的账还没算,又添新恨,不敲打敲打让他知道几斤几两绝不行。

送重礼是吧,薛家有的是钱,还拼不过你一个脱离家族荫蔽的人么?

谢正则没有拿薛家东西送人是慷他人之慨的顾虑,吩咐婆子:“给杜四郎拿一匹捻金番缎,一匹孔雀罗作回礼。”

这两样都是不输轻容纱的好布料,而且一出手就是各一匹,真真打脸。

杜维桢勾起的唇角敛起。

“再来两□□个什么狼毫。”薛眉盈没感受到身边电闪雷鸣,又补了一刀,对杜维桢道:“上回看你的名册,上面字迹落笔滞涩中锋无力,想必用的笔不行,送你两支。”

谢正则欢喜得差点大笑,幸灾乐祸,笑吟吟道:“盈娘好意,杜四郎你就领了罢。”

杜维桢噎个半死,他的字虽然比不上书法大家,却也颇成一格,淳古厚朴,暗暗怀疑薛眉盈是故意的,跟谢正则一唱一和,一人打他面子,一人拆他里子。

却不知谢正则字体风骨清峻,凝练利落,薛眉盈看惯了,看别人的字体都是一坨墨汁,感受只有“好难看”三个字,那么说,还是她宅心仁厚呢。

婆子把礼物捧过来,堆叠到案面上,明晃晃闪人眼。

杜维桢强忍怒火,说媒事业为重,再次提起来意,请教薛眉盈说媒之道。

薛眉盈挠头,思索半晌道:“没什么好说的,就说合呗。”

说合的学问高深着,这是连敷衍都懒得么?

杜维桢有些坐不住了。

薛眉盈接着道:“我觉得说媒挺简单的。”

“怎么个简单法?”杜维桢重新燃起希望。

薛眉盈皱起秀气的眉头,圆溜溜的眼睛几分动脑筋的苦恼:“就是把男人女人配对。”

“……”杜维桢发现自己无法接话。

谢正则心情愉悦,很是露骨地嘲笑,“杜四郎说媒十年,想必很有一番独特见解,我们班门弄斧呢。”

“你倒是弄啊。”杜难桢冲口道。

“啊?”谢正则瞪圆眼,“杜四郎,你有特殊癖好?”

他说的是谢正则口里班门弄斧的弄。

杜维桢咬牙,自是看出谢正则故意曲解,起身,冷声道:“告辞。”

“这么快就走?”谢正则假装遗憾,问薛眉盈:“我说错什么了吗?”

薛眉盈眼里谢正则说什么都是对的,自然而然道:“没有啊。”

“……”杜维桢差点吐血,拱手的场面动作都做不了,脚下生风走了。

薛眉盈后知后觉,歪头疑惑地问:“是不是生气了?”

“这样就生气那也太小气了。”谢正则心满意足之余不忘落井下石,瞅着杜维桢还没走远,特意提高了嗓音,务求让杜维桢以后都不想再登薛家门。

杜维桢出薛府大门时遇上穆哲。

穆哲难得地换穿了一身新衣裳,人模狗样的,手里托着一个像是礼物的红漆盒子。

杜维桢视线瞟过,顿了一下。

“这是我特意寻买来的古扇。”穆哲得意地昂头,挑开盒盖。

亮黄锦缎上横放一柄檀香木扇,扇柄光滑润泽,目测年月久远,没打开,只看扇骨和雕刻,也觉精致异常。

杜维桢唇角挑了挑,决定不提醒穆哲。

薛眉盈不会喜欢这样的礼物,想讨她欢心,一个小玩意,一盘美食,一朵花儿更好。

想起谢府影壁上的猫,杜维桢又补了一样: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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