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与小媒婆(78)
逢鸾甩眼刀:你好歹给点面子。
谢正则立场相当坚定:我就不给你面子。
逢鸾磨牙:公主可是在一旁看着。
谢正则哼哼:富贵不能淫,强权不能屈。
……
义川公主奇怪:“你俩怎么不说话?”
薛眉盈可算是非常了解谢正则了,看一眼, 道:“正则哥哥不高兴有人跟他穿的一样。”
谢正则马上一副“你怎么说出来了”的尴尬神情。
“桃红是妾室才穿的颜色。”薛眉盈接着又道, 谢正则不喜欢有人跟他穿一样衣裳, 她当然要不遗余力打击逢鸾。
逢鸾整个人不好了。
“换一件吧。”义川公主对逢鸾说。
“我没带衣裳。”逢鸾不愿意。
两人撞衫了, 凭什么是他换而不是谢正则换。
“你喜欢做小妾?”薛眉盈惊奇。
逢鸾不能不换了。
谢正则热情道:“我在这边有衣裳, 穿我的。”出门唤婆子。
婆子领命而去,不久回来,手里拿着一件黑漆漆的胡袍。
“这个颜色……”逢鸾不乐意。
“黑色衣衫穿上去显得特别大丈夫。”薛眉盈说。
逢鸾不能说他不想穿了, 他不能说自己不想当大丈夫, 义川公主本来觉得黑色不好看, 薛眉盈这么一说, 也不便反对了。
逢鸾换了黑袍。
大家花红柳绿喜气洋洋,就他像个奔丧的。
真是一点都不好看。
准备妥当,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
“喵。”雪蟹老早就来了,作为一只有教养的猫,懂事地蹲一边不打扰大家, 看大家要走了似乎没记起自己, 忙叫了一声,提醒大家:“出游别忘了带上我。”
“听说今年花灯特别好看,朱雀大道有一座灯塔。”薛眉盈跟义川公主说着话, 没听到雪蟹的叫声。
谢正则跟逢鸾眼刀交锋, 忙的不得了,也没听到。
“喵喵喵,我在这里。”雪蟹着急。
谢正则听到了, 扭头看来。
雪蟹欢快地甩甩尾巴,踮脚,准备投奔它阿耶的怀抱。
但是,谢正则转回头,和众人一起走了。
不是吧?雪蟹怀疑起猫生。
作为一只备受耶娘宠爱的猫,雪蟹前所未有迷茫起来。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雪蟹抬头,它阿耶就站它面前,登时又对猫生充满希望。
“雪蟹,今晚不能带你。”谢正则非常内疚,抱起雪蟹揉了揉,小声道:“你瞧见那个穿黑衣裳的没?那个坏蛋一肚子坏水,阿耶要对付他,还要保护你阿娘,没空照顾你,你乖乖呆家里,回头阿耶给你带小鱼干。”
你不带我也有吃不完的小鱼干。
太打击猫了。
雪蟹心碎欲绝,它不想当守门猫。
谢正则走了。
雪蟹喵喵叫,发誓要把薛府的屋顶掀了。
先掀哪一处屋顶好呢?
雪蟹思索着,这一耽搁,最后没掀成。
它干娘来了,看它孤单单一猫,心疼不已,当即抱了它一起出去赏花灯。
街上行人真的多,花灯一盏接一盏,雪蟹看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趣,也不张望了,只看容琪。
这是它干耶耶,雪蟹知道阿耶阿娘是一对儿,有些糊涂。
为什么这一对儿不像它阿耶阿娘那对儿呢,那俩粘粘糊糊恨不能成连体婴,这俩离得那么开,各走各的各瞧各的,一路上都不说话。
梁情这些日子忙着匡扶正义没揍容琪,容琪身上的伤养好了,安远伯夫妻听了不少奉承话,渐渐不那么讨厌梁情了,有心想让儿子媳妇和好,于是硬推容琪和梁情一起出来赏花灯,梁情想跟薛眉盈一起逛,容琪没反对,薛府扑了个空,梁情兴致不减,容琪原来就没精神,更加无精打采了。
走着走着,容琪感到注视的目光,侧头看去,雪蟹圆溜溜双眼,神情有些像眉盈,眼珠子骨辘辘转时,又像谢正则算计人时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两眼。
“好看吧?”梁情喜滋滋问,喊雪蟹:“叫干耶耶。”
雪蟹喵喵:干耶耶,干耶耶。
容琪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要说认一只猫做干儿子简直胡来,话到唇边怕挨打,改口:“这只猫很像谢湛明。”
“那当然,它是谢湛明的儿子。”梁情道。
容琪惊呆了,原来认干儿子不是最离谱的,还有把猫当亲儿子养的。
“谢湛明是雪蟹阿耶,盈娘是雪蟹阿娘。”梁情接着道。
容琪登时不嫌弃养猫儿子了,愤愤想:为什么谢正则是亲耶耶自己就是干耶耶。
薛眉盈没有心机,给自己做媒梁情肯定是受谢正则挑唆。
丑化之仇再加上塞妻之恨不共戴天。
容琪在心里又给谢正则记上一笔账,发誓要报复。
义川公主和薛眉盈手牵手,一边赏花灯一边叽叽咕咕不住说话,谢正则和逢鸾及那几个宫婢跟着一路走,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谢正则悄悄观察,渐渐心中有底,义川公主看来对逢鸾也说不上情根深种,许是逢鸾从小陪着她,又生得好才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