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杀手成了我的暗卫(134)+番外
“可否将你的面具摘下来?我也好知道与我合作的人,到底是谁?”
黑袍人目光骤冷,隐隐有杀气浮动,只是立在窗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简列识趣一笑,“不想摘就算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奴四身边多出个女子,他好像十分维护,不若从那女人身上下手。”
周围的气压低了几分,简列隐约感觉面前的黑袍人比方才更加压抑,许久,沉闷冷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必,专心对付你该对付的人。”
他说完,伸手打开窗户,飞身而出,黑色衣角隐约翻飞于夜色中,片刻消失不见。
简列盯着浓黑的夜幕看了一会儿,将窗户重新关上,四周又恢复一片静谧。
半透明的乳白瓶里面发出微弱的黑红色光芒,他拿起来观赏着,眼神兴味又阴冷。
……
这一日,沈呈锦照常跟着童朝过去煎药,她瞧霍云的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于是更加积极,放血的时候还特地多放了些,青湛立在一旁,唇抿成了一条线,拳头都快要握碎了。
童朝拿过旁边的小瓷瓶,细细将里面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药粉沾到伤口,带着灼烧的痛意,沈呈锦“咝”了一声,手腕微抖。
童朝余光感觉旁边的青年僵了一下,却没怎么在意,低眸一丝不苟给沈呈锦上药包扎。
那药粉撒上去,初时有些灼痛,过后却清清凉凉的,连带着伤口的痛感也减轻了。
沈呈锦抬起包扎好的手腕,凑近闻了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这是什么药?真好闻。”
童朝道:“药粉里面加了眠梗花,所以带着香味。”
她将瓶子交到沈呈锦手中,又道:“这药洒上,伤口愈合后不会留疤,眠梗花已经绝种,这是世上仅剩的一瓶药粉了,你收好。”
沈呈锦:“……”
听上去很贵重的样子,用在她这小伤口上好像有点暴殄天物。
她正欲开口婉拒,又听童朝淡声道:“主子要给你,你若不要,可以扔了。”
沈呈锦:“……”
她收回手,将那小瓷瓶藏到了袖子内侧缝的口袋里。
等霍云喝过药睡醒之后,沈呈锦和青湛便相携回了竹林小院。
……
自那日简列在竹林见过沈呈锦,霍云便加派人手,几乎将琪阁半封锁,简列几次想要见青湛,都被人阻拦下来,他怒极却无可奈何。
过去霍云也只暗中与他相争,眼下已经明目张胆的维护青湛,不知道还以为那是他琪阁中人。
这几日珣阁的气氛都有些不对劲,倒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架势。苏风因此特地找过霍云,只不过也没能问清霍云到底意欲何为,他隐隐觉得渠门可能无法再维持平静了。
简列连番被阻,忍无可忍去求见了门主霍谨。
别院中,霍谨打理花草,许是怕衣服弄脏,他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衫,手持木瓢,神情悠然地浇着花圃里的花朵,倒像是个普通的花农。
简列快步走近,胸口憋了一股气,近前忍着心中郁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霍谨将手中的木瓢置于旁边的石案上,又拿起上面的剪刀,弓腰修剪花枝,没有去看一旁跪着的简列,只是淡声开口:“起来吧,每次过来都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青绿的枝叶被剪断落于泥土中,没等简列说话,霍谨再次开口:“花枝生的太突出,容易被风吹断,人嘛,易怒易折。”
简列起身,只觉得如鲠在喉,半天,他忍下心中的憋闷,道:“回门主,奴四不知从哪里带了一名女子进入渠门,这些日子一直不肯接珣阁派遣的任务,我亲自去寻他,却屡屡被霍阁主的人阻拦,难见其面,属下敢问门主,是否已将奴四调入琪阁?”
霍谨握住剪刀的手微顿,转而将剪刀放回原处,起身到边上的木盆处净手,向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去把霍云和奴四叫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们。”
简列闻言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森寒笑意,只是他尚且低着头,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霍谨洗好了手,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先回去吧。”
简列抱拳行礼:“是。”
……
这已经是服用川罗的第五日,除了简列几次不痛不痒的搅扰,一切顺利。
霍云服过最后一次药,从睡梦中醒过来,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盘腿而坐,明显能感觉到全身经脉已然尽数修复,那种平时总在折磨着他的入骨痛意消失不见,丹田处的内力顺势充沛全身,再不会因经脉闭塞而受阻。
他闭目运功,额头生出细密的汗,忽然捂住胸口,哇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那血的颜色不是很鲜,带着暗沉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