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275)
略一停顿,他又道:“我一直担心他会走上他父母的老路,明明彼此相爱,却要互相伤害。钟小姐,你与王爷许是一路人,你们不是没有心,只是都太过于自私,实非良配。也许……当初我便不该出手救你。
曾经我不忍心见他失去爱人而伤心,可是钟小姐,如若你一再辜负他,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届时不止王爷,整个王府甚至天下,都是你的敌人。”
付久珩的童年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没有兄弟和朋友的,后来他年纪大一些,便一直跟在父亲身边。那副高傲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一颗孤独的心,没有人比钟瑜更知道。
童年玩伴和母亲的相继离世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他是那样害怕失去。
看着钟瑜呆滞着不出声,韩玄彰整了整衣衫起身,道:“世子在军中安排搜寻引魂草的事,这会儿想也快回来了。”
钟瑜这时才稍稍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世子今日去军中是……去安排搜寻引魂草?”
“是,自你病后,世子便无心理会军务了,如今去军中,只是为了下令大军搜山而已。世子待你之情,天地可鉴。我言尽于此,钟小姐,望你多思量。”
韩玄彰于是行出了门去。
一阵阵心慌袭来,钟瑜捂着昏沉的头,忽的眼前一阵白光,一瞬间又失去了五感,在床头靠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好转。
她愣愣的出神,韩玄彰说过的话反反复复在她的脑中回荡着。
付久珩……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她好不容易有机会离开了,如今这般,她如何还能狠下心来无视这一切,自由自在的逍遥去?
……
付久珩果然如韩率彰所言,很快便回来了,进了门见钟瑜一手支着床沿,怔忡着发呆,几个大步便迈了过来,扶着她躺好,道:“韩师爷……是说了什么吗?”
钟瑜的目光缓缓移到他的面庞上,道:“阿珩……他说,你要用撤军和半数的兵权去换那一颗引魂丹,是真的吗?”
付久珩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道:“也没什么的,瑜儿,你安心养身子便好,这些你不必忧心。”
钟瑜却是一瞬间便落下泪来:“你是傻子吗?没了我,你还会再遇上别人的,为什么要发那个无聊的誓?你让我、让我走的也不安心……”
付久珩皱眉道:“不许乱说话,除了我的身边你还能走去哪里。等你解了毒,我们便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从前是我不懂,可现下我想的很明白,瑜儿,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有没有那个誓言都一样。”
“哪个皇帝没有后宫佳丽的,你……”
付久珩轻笑一声,道:“我的后宫佳丽不就是你喽。至于别的人,谁说皇帝必须要三宫六院了,一想到有别的女子占据你我二人相处的时间,我便恨不得带着你逃走。
唉,大抵我要做个不肯广纳妻妾的不孝子了,为付氏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落在了你的身上,等你好了,我们可要立即成亲了,不然父王要望眼欲穿了。”
“那王爷他们岂不是要恨死我了,没准就把我赐死了。”
“怎么会,若是没了你,我便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只怕父王紧张你还来不及呢。”
付久珩的语气轻松,可钟瑜却是越听越难过,留恋的望着他一张略显憔悴的面容,伸手抓上他的袖子,道:“世子,还是不能换,引魂丹已然消失了二十年,皇帝却说手上有一颗,也许有诈啊……”
付久珩却摇头,坚持着道:“不会的,有一颗自然有第二颗,怎么会没有呢,一定有的。”
这话语不知是在说服钟瑜,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钟瑜急急的望着他,道:“世子,京城离雍州相隔甚远,我如今已中毒六日了,即便药是真的,四日内如何来的及?”
“皇帝说,这引魂丹恰好存放在雍州。待明日完成兵权交接,便会将丹药予我。”
钟瑜却是愣住了,随即急切的道:“世上怎会有这般巧合之事?这是假的啊,根本没有什么第二颗引魂丹,更不可能恰好就在雍州。”
付久珩面色一凝,道:“自然是有的,若毒是他下的,两颗引魂丹也许便一同带来了雍州。”
毒是从哪里来的,钟瑜自然知晓。她苦笑一声,道:“若当真是他下的毒,缘何韩师爷至今都查不出一点端倪?若是皇帝当真有这个本事下毒于无形,为何不去直接给你下毒,却要如此迂回的来害我?”
付久珩忽的一把抱住了她,靠在她的肩上,苦痛的闭上眼,轻道:“别说了……”
“阿珩,起兵北上一事并不是你个人的事,你因着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舍弃这一切,我担不起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