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矜淡淡微笑,“好久不见。”
“子矜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时间咱们约吃饭。”
云子矜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微笑,“好啊,有时间约。”
贺时午能清晰的分辨出祝初一的虚伪和真诚,此时她的笑脸真诚,毫无虚假。
祝初一说,“时午,我先走了。”
祝初一说完,拽着严乐乐就要开溜,贺时午眉锋微蹙,脸色沉了几分,她为什么要溜走,吃完饭碰到,理应一起回家,“祝初一。”
“啊?”她转身。
“一起回家。”他说。
“不了不了,我跟乐乐还有事,就不一起走了。”
“祝初一,我让你回来。”男人厉声道。
祝初一感觉自己又惹事了,她为什么总能在不合适宜的场合出现,她只能看着严乐乐和徐岩两人开溜。
她安静的站在原地,不近不远,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不去靠近他们。明明白月光已经拉着他胳膊说话了,如果不是方远这个没眼力见的搅局,指不定人俩能重归于好。
感情需要契机,这便是错过的其中一个。她叹气,亏得方远还是贺时午哥们,一点也不识时务。
三个人也没聊几句,贺时午便率先向她走来,与她擦肩而过,未置一言。
又生气了,这踏马的什么事儿呢,她要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信吗。
上车后,祝初一没开口,身边的男人带着愠怒,她尽量不去惹他。
可余光总是能感受到男人冰冷的眸光,如芒刺背。
她扯着不尴不尬的笑,“我要说,真的是巧合,你信吗?”
他说过,百分之八十的巧合都是蓄意而为,但她真的不是,“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抱歉。”
贺时午脸色更沉了,她为什么说抱歉?
她说多错多,索性不说话,免得惹了财神爷。
一路上,两人无言,静谧的车厢内气息低沉,偶尔目光相交,她给他一个笑脸,这个时候不需要言语,笑就完了。
她还笑,贺时午真想敲敲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终于,车子抵达贺家别墅,贺时午下车,祝初一跟在身后,一前一后上楼。
二楼处,贺时午叫住她,“祝初一。”
“嗯?”她转头。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男人说。
她听这话音儿,不像是生气,财神爷不生气就好,她笑着摇摇头:“没有呀。”
“你很开心。”
“你开心我就开心。”
虚伪,她哪只眼睛看到他开心了,贺时午扯了扯嘴角,“开心就好。”
男人说完迈步向三楼,祝初一高兴地回房间。
今天是曾阳的局,来的都是多年好友,只是一个饭局而已。
贺时午单手脱着衬衫钮扣,脑海中是祝初一坐在办公室里,捧着小脸满眼爱意的看着他,而晚上,她看到他跟云子矜在一起,却偷偷躲起来。
她为什么要躲开。
她不是应该直接站出来。
她为什么不问,问了他一定告诉她。
她,居然如此开心。
她,居然,一点也不吃醋。
这,该死的,为什么不吃醋。
她那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除了满脑子钱就剩下虚伪。
骗他,装得满眼爱意,就是个骗子。
贺时午大步向楼下走去,呯呯两声敲门。
祝初一打开门,一张笑脸迎上一张阴沉的俊脸,“老公,有事吗?”
“没有。”他冷冷道。
哪里是没有,人都来了肯定是有事,“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男人摇头。
她不解,“你有什么事你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男人冷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就站在她门口,她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他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在给她机会,让她问,随便她问什么。机会摆在面前,仅有一次,珍惜吧。
这哪是没有,很明显的有呀,祝初一秉承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发挥出白莲花的善心,准备当个知心姐姐,“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男人不说话,如墨般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
祝初一就纳闷了,这是演哪一出戏?
但还是柔声细语的说,“要不,我陪你下楼走走。”
男人不动。
祝初一想了想,“那,我给你泡茶。”
男人依旧不动。
祝初一也不知道他都有啥爱好,“要么,我们去楼下喂团子。”
男人还是不动。
祝初一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突然找她,却什么也不说,这让她怎么猜,他发的哪门子神经,她摸不着头脑,她只觉,贺时午好难哄哦。
作者有话要说: 祝初一:狗男人又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