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坐在他左手边,歪着脑袋冲他笑。
贺时午眼皮都没撩一下,拿她当空气。
好心喂了狗,狗男人这么难伺候……呸呸呸,说好的不再骂他,贺时午为什么不开心呢,财神爷不开心就不发钱,最近的贺时午,好难懂哦。
她坐在一侧,两只小手搁在旧相,两只食指交替地打着圈,好难懂,好难懂,有钱人的精神领域,好难懂。
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男人腾起的怒气越积越盛,“你很闲?”
“啊,不,不闲,我一会要赶稿。”
“既然这么闲,跟我去公司吧。”
她说了不闲的,他哪只耳朵听到她说很闲,他脾气差得要死,劳资见天做小伏低,有钱了不起,她强势拒绝,“我不去。”
贺时午拍的把杂志拍在餐厅上,“祝初一,你要造反?”
见他真的怒了,祝初一只好放弃她毫无威慑弱不禁风的抵抗,挤出假笑,“哪敢,造反我最多也只是个秀才。”
男人冷笑:“知道就好。”
祝初一动着小嘴骂他,可惜不敢发出声,只能暗暗地骂。
说好的不再骂他,不能够,是他自找的。
祝初一吃完早餐神情怏怏地上楼,收拾自己的画稿和iapd,不情不愿的上了贺时午的车,没人道,浪费她一番好意,按摩,以后再也不,买再多包包也不能够。
秘书见贺总又带着太太来公司上班,这恩爱秀的,又是吃狗粮的一天。
祝初一依旧坐窗边,喝水,喝咖啡,画漫画。
她的狗血大作断更了,读者问女配怎么还不狗带,狗带,怎么可能,女配再坏也得活得逍遥自在,那可是以她为原型,她怎么忍心对自己残忍。
她画了会儿,就码会狗血垃圾文,写到搞笑的地方,她忍不住笑出声。
笑,就知道笑,“不许出声。”
祝初一蓦地抬眼,撞上贺时午喷火的眸子,又咋了,笑也不行,惨无人道,她瘪着小嘴,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不许在心里骂我。”
“呃……”他怎么知道,急忙换上笑脸,“老公,你渴吗?”
“不渴。”
“你累吗?我给你捏捏肩。”
不提这茬儿还好,提起他这气腾地蹿得老高,按摩,我用你按,“你这么爱捏肩,怎么不去当技师。”
霍,这货又diss她,不气不气,不能跟神经病一般见识,“老公,我的专职是二次元画手,不要开玩笑啦,我只给你一个人按,还不收费。”
“呵,不收费?是挺贵吧。”
吓,难道要收回礼物,万万不可,斗气是小,三百万是大,她急忙放下iapd,跑了出去。
贺时午看着人影消失,生气了?
这就生气了?他也没说什么。
五分钟……
十分钟……
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还让他去找她不成?
十五分钟……
祝初一端着咖啡进来,见贺时午掐腰在办公室里转悠,“老公,你累了吗,我亲手给你泡的咖啡,快来尝尝,如果你觉得味道不好,我再去重新做。”
贺时午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放那吧。”
“好嘞。”她放下后,没走,反而转到他身后,小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捏着肩,“老公,这力道还可以吗?”
“我不需要你按摩。”
她手上没停,歪过身子凑到他眼前,“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贺时午:“……”
男人紧抿着唇瓣,缓缓抬手,指着窗边的位置,“回去。”
“好的。”祝初一开开心心的回到窗边的沙发,在低头之前,还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贺时午拧着眉头,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真的,他,需要静静。
中午,有人来了,祝初一听到敲门声,紧接着脚步声走进来,她能分辨出这个人不是林秘书,步伐不同,这人的脚步更轻一些。
她抬头,怔了下。
云子矜。
贺时午也没想到云子矜会来,而云子矜也没想到,祝初一在。
“初一也在。”云子矜微顿过后,微笑着打招呼。
“子矜姐。”她挥了挥小手。
“时午,我找你有点事。”云子矜说。
云子矜说完,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她在等贺时午忙完手边的事。
祝初一见她不说话,难道,是她在这儿碍眼了?这么大的电灯胆,不行不行,她可是非常识时务的。
“时午,子矜姐,你们聊,我饿了我先去吃饭。”
男人握笔的手呯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祝初一,你给我坐回去。”
“老公。”祝初一不知哪里惹了他,白月光来了,你们聊你们的,我给你们腾地儿呢。
“我让你坐回去。”他抬首,漆黑的眸子里像道暗箭,要把她穿成筛子似的。祝初一被吼得心里也不高兴,见天对她吼,当着白月光对她就没有过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