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62)
她贫瘠的脑袋里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诗词,就是觉得,殿下哥哥比以前更好看了。
他的唇比原来更红,莹莹透着水润,雪白的脸颊上终于有了些淡淡的殷红,若一支不妖不媚却诱人的三月春花,他的眼睛总有一股水洗的温柔,眼角的地方不知因什么缘故,多了些妩意,看着人的时候,总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当然不知道,她冷面寡情的兄长如何日日夜夜滋养着他,教他催生出不自知的艳色来。
她只是出神地呢喃着:“殿下哥哥怎么这么好看……”
入夜后,府医亲自送了一碗黑黝黝的药过来。
玉碗上冒着热气,在上方氤氲出白色的淡影。
李元悯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喝了下去。
府医有些迟疑,放慢了动作收拾着端盘。
李元悯端过香茶漱了漱口,见他踯躅,有些奇怪:“钱叔,今日怎么是你亲自送过来?”
钱叔年逾耳顺,为人老实本分,甚为李元悯所重,六年前,李元悯在一次倭夷作乱中救下他,他的家人皆已命丧倭夷屠刀之下,孤家寡人一人,李元悯见他医术精湛,便让他留在府内当了王府的府医。
钱叔嗫嚅着,最终还是道:“殿下,这避子汤药寒重,若是多用,恐是往后再无子息可能,您……”
李元悯终于明白了对方方才的欲言又止,打断了他:“我已想好,不必再劝。”
他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诚恳道:“钱叔,此事望你切切保密,绝不可向第三人透露一个字……往后也不必再说这些。”
“老奴晓得了。”知道此行依旧无果,他叹了口气,“殿下,老奴下去了。”
等钱叔离去,猊烈悄无声息进来了。
他皱着眉打量着他:“殿下生病了?”
“没,”李元悯随意笑笑,眼里漾着水意,“只恰好没其他的人手,钱叔便亲自送过来了。”
猊烈便安了心,他知道李元悯每日都有进服养生补药,便不作他疑,只瞧着他。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最近,他觉得他生得愈发水灵了,嫩生生的,像多汁的浆果。
明明想让他歇一日的,可看着这模样他又忍不住凑了上去,将双手撑在座椅两侧的把手,自上而下地亲吻他。
“殿下……”他有些燥燥地咬着他的唇,意图明显地,“殿下……”
眼前之人如愿以偿地环上了他的脖子,他俯身一捞,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内室踏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子息艰难在龙精虎猛的小猊面前不存在的!
小猊,妊娠医学的奇迹、不孕不育的克星!
ps:为庆贺二人的first,今夜的八点档再次提前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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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阡林 60瓶;sunny 10瓶;闲君、一只小宁萌 5瓶;养不肥的悲伤、少女心永巴休、大大木 4瓶;古道执觞、蜡笔小塘 3瓶的营养液。
第29章
热浪渐起, 若盛夏荼蘼。
像带着露珠的花苞盛开出靡丽的花朵,释放出馨香而甜蜜的气息,被人吸嗅着连着花蜜一起采撷。
又像是美味浆果, 被恣意揉碎,直至迸出甜蜜浓郁的汁液, 浇在干涸的灵魂上。
李元悯只觉得半点由不得自己。
他看见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黑得浸透墨汁, 屏蔽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像是溺水似得,无法呼吸, 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巴。
好难过, 太难过了。
在快要窒息的时刻, 耳边似是听到了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眼前一道白光霎时辟亮了所有的黑暗,突然绽放出七彩斑斓的烟花。
他的灵魂一下子飘在了半空中。
许久了, 他在漫天烟花中听见了猊烈低沉的嗓音呼唤他, 轻轻的,又带着急切。
“殿下……殿下……”
神志回到了身体里面,所有的感官渐渐复苏。
他失控了。
李元悯突然滚了泪出来, 蓦地抱住了猊烈的脖子,
“我怎么了?”他惊慌失措地哽咽, “我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湿得一塌糊涂的褥子,羞到难以自己, 他想解释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他自小遭人冷眼,最怕给人添麻烦, 他是那样乖巧懂事,打从记忆里就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懵懂的二人当时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慌慌张张搂在一起,猊烈也傻乎乎的,满脸忧色:“我叫府医来。”
“不行,”李元悯不让他去,他扯着那张记载了他的失控的褥子丢在地上,像丢掉一段让他难堪的狼狈记忆一般,他惊魂未定,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冷静端方的王侯模样,只慌慌地颁过猊烈的脑袋,耍赖的孩子似得:“不能看,你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