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181)+番外
段云深骄傲脸。
我,暴君宠妃,高贵!
项一越:???
项一越:“谁说陛下没将此事告诉于我?!”
项一越:……
项一越:“陛下确实没告诉于我,娘娘误会了。”
事实证明,段云深这个普通人智商在面对景铄的时候可能显得有点蠢。但是在面对项一越这种一根筋的时候,还是可以完成碾压的。
对比出差距。
恰在这个时候,段云深突然发现景铄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这里落了一瞬间。
距离太远,可能只是错觉,但是段云深就是觉得刚刚景铄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了。
于是段云深转过头就对着景铄那边挥了挥手——为什么要挥手?不知道,感觉他看过来了,下意识想跟他打招呼。
打完招呼发现景铄似乎没看这边,于是不尴不尬地将手又收了回来,看向项一越道,“陛下今天要做什么?”
项一越:……
.
段云深这头自顾自地欢腾,殊不知自己的出现就好像在景铄毫无波澜的心里扔了个大石头,此时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定如初。
按照计划这时候段云深应该在去往景铄安排好的地点的路上才对。
可是他现在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
很快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这是景铄一开始就定下的计划。
现在坐在这里的群臣百官,基本都有贪污受贿或者是为铲除异己做尽恶事。他们是朝廷的蛀虫不假,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也确实在撑住这个江山。
被蛀了的顶梁柱依旧是顶梁柱,只要没到临界点,房子就不会坍塌。
但是如果他们全部都死在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之前景铄利用嘉王和太皇太后内斗留下的隐患,就会因为他们的死而全面爆发出来。
一旦这个国家的太皇太后,皇帝,王爷,群臣百官都死了,那这个国家就算亡了。
南渝国之流必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发起进攻;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导致的怨愤会让民众起义。
内忧外患之下,没有朝廷统筹,光是凭借地方力量反抗,很难平复。
于是乱世开启,江山倾覆,近在眼前。
那些人不择手段做尽恶事也要得到的江山,将会因此分崩离析。
江山二字,落不到任何人手里。
这就是景铄想要的结局。从一开始他就说过,这局棋里不会有赢家。他也做好了为这江山陪葬的准备。
如果没有段云深的出现,这会是他最好的结局,这人世间给过他的苦楚,他都一一还了回去。
与其坐在高堂之上批着仁义道德的皮为制衡权力做尽恶事,不如干脆做个洒脱干脆表里如一的恶人。
他这人生早就可悲到没有任何的可留恋之处了。被深爱的母亲当做工具;以父皇为目标想做明君,却发现原来明君是用无辜的人命堆砌的;曾经深信的仁义道德不过一场笑话。
自贺骊露出真正面目之后,他的人生急转直下,转眼间就只剩下了——背叛、争斗、阴谋、杀戮。
以前熟识的每个人都撕下人.皮.面具化作了恶鬼。
与其这样和生活撕扯,不如轰轰烈烈拉江山陪葬,反而快意。
当然,以上这一切的前提是,段云深没有出现过。
他计划为江山陪葬的人里,永远不会包括段云深。
段云深像是开在人间的花,既没有孤高缥缈,也不会尘俗市侩。
是你伸手就可以触碰的美好。只是看着他,就会觉得原来人间还是有美好的东西的。
纵使他只是个普通人,和其他人一样不过是匆匆百年转瞬即逝,但是景铄却愿意相信他与他人不同。
百年之后,自己一生中遇到的其它人都会黯然褪色,唯有他,依旧鲜艳明丽。
这样的人,不该为这样的江山陪葬。
他该行走在人间烟火,欢笑地活着,直到慢慢老去。
所以他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笔墨纸砚铺陈开,在座的众人都看着景铄,等着这人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
但是景铄却坐在轮椅上堂而皇之地走神。
埋下的□□被点燃的时间是早已定好了的。只要时间一到,之前安排好的人就会从远处点燃引线。
该如何做,才能保住他?
景逸此时轻轻叩击了一下桌子,“小铄怎么如此心不在焉?”
景铄抬眼看向景逸:“皇叔如此没耐性还准备做君王?”
景逸笑了一下。
恰在此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瓦片碎响。
动静不小,众人转过头就看着屋顶上多了两个人,段云深蹲在屋顶上拿着一块瓦片往地下扔。
景逸转过头就看到了屋顶上的段云深,另一位男子他辨认了一下,才看出此人是侍卫统领项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