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司马是妻奴(69)
而那汝窑产的白瓷茶杯,就这么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遇安,这是我…”温若言拿着包装好的紫檀狼毫毛笔,刚好踏进门槛瞧见这一幕,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第32章 修罗场啊
“遇安!”她连忙跑上去,抓过他的手查看伤势,“你怎么样?疼吗?要不要请大夫?”
脸上焦急的表情让一旁的某人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苏遇安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笑了笑,“无碍的,回去抹一抹药便好了。”
温若言又转过头来瞪了自家夫君一眼,怪道:“你怎么回事?习武之人怎的连个茶杯都拿不稳?”
“我…”
他十分冤枉,正要开口解释,却又被那人打断,“不怪赫连将军,是我自己没拿好,索性也并无太严重,便算了吧。”
既然伤者都不追究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又嗔了他一眼,示意回去再找他算账。
“这个便是你给我选的礼物吗?”苏遇安瞧见她手里拿着的长条锦盒,问道。
“嗯!”她点点头,将锦盒递给他,“你打开看看。”
接过锦盒,他正要打开,却又突然顿住了动作,“还是回去再看吧,这么晚了,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也是。那你回去小心,改日将遇宁带出来,我们一起聚一聚。”
“好,一定。”他弯着眼角,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三个人,好好聚一聚。”
话音刚落,一旁的赫连卿当即蹙了眉头,连他都听出来的言下之意,小姑娘却一点儿也没察觉,仍是将那唇角翘得如弯钩一般。
苏遇安带着小厮离开了将军府,此时已是丑时末,温若言困得不行,回卧房的路上都打了两个哈欠。
进了屋里,便直接脱了衣裳往被子里钻,那人也跟着钻了进来,只不过不是为了做没做完的事,而是为了将她抱进怀里,给她暖那双被冻冷的手脚。
“言言…”他低声唤着。
折腾了半夜,她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那茶杯是他自己摔的,不是我没拿稳。”
“嗯~”
瞧着怀里的小姑娘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一颗心立即软得一塌糊涂,也懒得再纠结这事儿了,将她抱紧了些一起睡去。
不得不说,男人的体温在寒冷的冬季是真的比火炉还管用,只要往那儿躺上小半个时辰,整个被窝里都是暖烘烘的。
温若言缩在他的胸膛里,全身上下无一处不似被暖阳照耀,一夜下来睡得极沉且无梦,以至于早晨醒来时,精神格外的好,心情跟着舒畅起来。
她抬眸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赫连卿,也不知他是一直未醒,还是清晨醒了,却不想吵醒她而又睡了。
许是心理作用吧,眼前这张脸比初见他时,倒是越看越俊朗了。
一抹笑意不知不觉爬上她的嘴角,她往前凑了凑,在那双淡色唇瓣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个吻。
只是两张脸分开时,那人却是睁着一双清明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赫连卿!你装睡!”她一时羞怯,连忙转过身去用被子盖住头。
“我没有。”他的语气里委屈巴巴的,自己确实没有装睡,只不过习惯浅眠,也习惯让刚刚醒来的大脑瞬间清醒。
连着被冤枉两次,赫连卿着实有些委屈,看着那缩在被子里的小姑娘,刚伸出去想抱她的手在被子里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身后片刻没有动静,她又探出头来观望,只见那人仍是睁着一双眸子看着自己,面无表情也并无动作。
“你怎么了?”她凑近了问道。
“我没有装睡,也拿稳了茶杯,是他一时脱手才摔了。”
外人面前冷峻威严的大将军,此刻却因为一个破碎的茶杯,而从昨日记到今日,甚至还头一次同她闹小脾气,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温若言没忍住笑出声来,又凑近了一些捧住那张略含幽怨的脸,故意反问道:“是吗?那是我错怪你咯?”
“……”他默了一瞬,想起自己新婚夜签下的协议,立马改口,“不,你没有错怪我。”
闻言,她笑得更开怀了些,笑完了又钻回他的怀里,将他的腰身搂得紧紧的,“好啦,我知道你不会说谎,是我错怪你了,昨日不该瞪你。”
话音刚落,她又立刻抬起头来,收敛了笑容指着他,“这是我第一次认错哦,你要是敢不接受,我就…”她收回手指握紧拳头以示威胁。
“不敢。”赫连卿重新将她搂紧怀里,脸上的幽怨总算消散了些。
冬季实在是寒冷,二人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不,准确的说,是温若言拉着他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极不情愿的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