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77)
阮软暗自腹语,自是不喜欢。
但......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她正准备开口说出自己的官面话时,
面前的男子笑得爽快,朝她说:“你这小丫头,所有表情都放在明面上,可真是好生让朕觉着有趣!”
阮软:“......”
此人果真是人精,她应是无法在伪装成知书达理的女子了。
她索性仰头淡笑道:“谢谢圣上欢喜。”
宋垣定睛端详她半天,才道:“朕时日不多......你若有心愿,便随意与我提。朕能做到的,定当满足你。”
她诧异蹙眉,道:“世上,还有您无法做到的吗?”
宋垣哈哈大笑,道:“你不愿不叫朕‘父皇’难道不是朕无法做到的吗?”
他翻了翻案几上的奏折,声音变得低沉:“孩子啊......这世间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的话,不无道理。
阮软紧紧攒着衣袖里的红绸带,抿嘴未语。
宋垣见她这幅模样,蹙起了眉,猛咳一阵,道:“你如此模样,莫非还在想宋谋逸?”
阮软微怔,反问道:“难道我不该想吗?”
宋垣见她模样,眼眸紧盯着她,慢慢道:“你与他同是朕的子女,你觉得该不该想?!”
一语落下,宋垣拂过衣袖,斜眼看着她道:“退下吧!朕乏了!”
阮软点头,磕头退下。
原胥鹤的期望,似是要落空了。
她似乎无法面对宋垣。
在这位老人面前,她像是新生牛犊。
除一份傻劲,再无其他。
更莫说,
他厌恶的人,她似乎也不喜接近,更莫说去讨好他了。
事到如今,看来只能想其他法子。
待她又被先前那位侍女从偏殿带出来时,她的脑袋又是一片茫然。
“夫人?!”
她应声转头,
便见到之夏朝她用力地摆着手。
她粲然一笑,道:“之夏?”
“夫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之夏边跑边说道。
她道:“今早,影不是说让你去接新任务了吗?”
之夏挠头,小声道:“奴奴偷偷跑来了......”
她可不想放阮软一人在这赤宫之中,面对什么样的人精呢!
她先前说好的,她便会遵守诺言!
这吃人的赤宫,若是伤到阮软,她定会很伤心。
既然如此,她亲力亲为地伴在阮软身旁,自然是再好不过。
阮软露出浅浅笑意,道:“你果真是大胆。”
“奴的首要任务,自然是夫人你咯!”
“你们是谁?”
声音软糯,稚气未脱。
她一低头,便见到一个穿着深蓝华服男孩,皱着眉看着他们。
见他们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还故意呲牙,彰显威风。
之夏敲了敲男孩的头,挑逗道:“小屁孩,我们是谁,与你何干?”
她伸手将之夏的手拉回来,轻声道:“赤宫重地,还是莫招摇。”
男孩来回反复地搓着被之夏敲过的地方,怒道:“我要给哥哥放灯,你们这些人,还是给本殿下快点滚!”
放灯?
她连忙弯腰,与男孩平视,正言问道:“你是皇子?”
男孩怒极,暴跳如雷,指着身上的华服,道:“你看看这衣裳,除尚衣房能做出!还能有哪里?”
之夏轻轻嗤出声,道:“呵呵,嫔妃自然也穿得了。”
“你!我要和和母妃说,让她她......”
“你怎么不叫你的父皇呢?小屁孩?”
之夏更是不屑,翻了个白眼,不耐道。
男孩怒极的脸变得生气,低着头,不再说话。
阮软皱眉,缓缓蹲下来,道:“你可以告诉姐姐,你是要给哪个哥哥放灯吗?”
她有预感,那个人是——宋谋逸。
男孩低语喃喃:“二哥哥......”
“二哥哥?是二哥哥?而不是九哥哥吗?”
阮软连忙追问,双手握住男孩的双手。
宋其禾一脸鄙夷地看向她,道:“父皇的孩子都没有九个,何来九哥哥?”
“这倒也是......”
“那你是谁啊?小屁孩?”
男孩仰起头,道:“吾乃五皇子——宋其禾。”
阮软见她如此,便小声道:“那宋谋逸......”
宋其禾睁大眼睛,欣喜道:“你们也认识二哥哥吗?”
阮软迟疑,“二哥哥?”
“对啊!”
阮软心生疑惑,那为何那些人都唤他九爷?
果真是她思想狭义,圣上的孩子也不过六个。
但......
众人所说——
二皇子,听闻随他那被判于冷宫的娘亲,失心疯于后宫游荡,至今下落不明。
岂不是指宋谋逸?!
世间百姓为何不知宋首辅与二皇子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