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异域公主后我去和亲啦(112)
“只是,没想到比自己幻想中的更舒畅一些。老师,您还是大意了啊。”池宴摇摇头,脸上是一副可惜了的模样。
蒋鸣觉得自己像极了史书中落魄的失败者一般,刨根究底的想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了:“那你为何先前装成这样一副模样!若你不装,我也未尝不可做个安安分分的臣子,在一旁辅佐你!”
池宴诧异地挑眉:“谁说我装了?”
“那时的池宴是真正的池宴,如今同样也是。”
池宴对着暖阳,脸上带着笑意,在一片血腥中如同清泉一般,洗涤干净所有的污浊:“只是,所有人都要成长罢了。”
池宴偏过头来,方才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只是,老师您却越活越过去了。”
蒋鸣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人一般。
他唇瓣翕动着,眼里满满的渗进了绝望。
“果然,知韫是玩不过你的。”
蒋鸣低下头,掩饰住了眼睛里的嘲讽,这嘲讽是对着他自己的。
他笑自己太过于自信,才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蒋知韫?”池宴蹲下身子来,看着被禁军反扣住跪在地上的蒋鸣,“她不需要同朕玩,她的敌人,和朕一样。”
他指尖慢慢指向蒋鸣:“是你。”
蒋鸣心中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他偏过头来,嘴角嗫嚅了下:“她,没死?”
池宴冷呲了一声:“终于想到了你那个可怜的女儿?”
“是不是,她没死!”蒋鸣眼里带了些狂热,只是他如今已经落入尘埃里了,再也不复以往的高高在上。
“何必装的像是一个好父亲呢。”
池宴听到声音,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就看见一身戎装的狄旎。
“阿旎,你怎么来了?”他小跑着走上前去,丝毫没有方才一统山河的架势。
狄旎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着:“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瞧瞧。”
她移过眼神去,落在了蒋鸣的身上:“只是没想到,恰好听到了这话。”
狄旎一笑,有些讽刺。
蒋鸣不知道为何,看着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娃,竟生出了一丝羞愧来。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眼神暗了暗:“看来,贵妃娘娘甚是喜欢小女。”
蒋鸣不蠢,方才他与池宴的三言两句就知晓了,蒋知韫怕是还在人世。
他脸上忽然有了笑意:“既然留下了蒋家血脉,那臣,死而无憾了。”
蒋鸣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他想用蒋知韫,在池宴和狄旎的心里留下一根永远拔不出的刺。
可池宴和狄旎都不是平常人。
狄旎却很喜欢往他心口刺一刀:“蒋家血脉。”她一个一字一个字的说,眼里带了些玩味。
“你说的,是知韫,还是这个货色?”
身后的士兵将一个瘦骨嶙峋的人给推了出来。
狄旎先前见到他时,都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故意不给他饭吃,导致他瘦的皮包骨了。
可等问了与他在一个营帐中的士兵才知晓,他是怕成这样的。
也难怪如此,蒋旬原本就是一个只靠父亲的纨绔子弟,如今在这铁血方刚的士兵们之中,还时不时的挨揍,若是能开开心心把饭菜都吃完,那才是心大。
狄旎啧了一声,看着都有些可怜。
不过狄旎不心疼他,反而觉得他活该极了。
而蒋鸣却不知道前因后果,他看着自己疼极了的小儿子,眼睛一下瞪圆来了:“阿旬!”
蒋旬一看见蒋鸣,就哽咽着:“父亲。”
蒋鸣上上下下地看了蒋旬,眉头紧皱,看向狄旎:“他还是个孩子,况且没参与这些事。”
蒋鸣抿着唇,他做不出求人的态度,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可以放过他吗?”
还没等狄旎说话,池宴就有些惊奇地看着他:“放过他?”
池宴又偏过头来,看向蒋旬:“凭他当街打人,还是凭他是乱臣贼子的儿孙?”
“老师,您对女儿,可不是这个态度啊。”池宴眼里带着讥讽,将目光投向蒋鸣的身上。
蒋鸣脸色涨红:“你懂什么!”
狄旎耸了耸肩,偏过头来:“好一副父慈子孝,既然这样,就去大狱里好好呆着吧。”
她打了一个小呵欠,伸出手来推了池宴一下,小声说:“你昨晚打呼了,我现在还困呢。”
池宴脸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脑袋:“真,真的嘛?”
他急忙叫人将狄旎送了回去:“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吧,这儿有朕处理呢。”
池宴又看着她身上的盔甲,搓了搓自己的手,小声说道:“阿旎穿这身衣裳,真好看。”
狄旎确实是困了,不过她夜里没睡好,不是因为池宴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