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大佬拿了地狱难度剧本[穿书](35)
她也听见了轻歌的怒喝声:“宁神风!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你不是想听我的答案吗?”
这时说这可却不灵了,陈悠然心里焦急,确实,轻歌话声止后驰突而起的剑气,彻彻底底地被暴风封锁着了。
再看剑客面容,已没了往常的宁定。
“你犹豫这许久,也就不必再问答案。”宁神风感慨说道。“说到底,老山主此生误你太深了。”
傅轻歌再次出剑,光虹瞬息间震散风怒,一路透穿至风眼最深层的障壁上。
这一剑剑力之猛,使得那不具实体的气墙,也生出了琉璃破裂的清响。
“好一记'贯九日’!”宁神风赞叹道。“这一剑比起当年,火候果然是更深了。”
她挥舞起手上玉笛,发出咻咻响声,无异响尾蛇的嘶鸣。
“现下该看我的啦。”
才怪,陈悠然心想。
她往前一打滚,同时抛出怀中十多头纸鹤,一瞬间全炸散开来,挡下宁神风拦截她取剑的猛烈风流。
她算准,眼下雌狼大敌当前,顾不得再费神在她身上了。
只要让她取到剑,无论结果会不会改变……
心思还没转完,她脚下的泥地已先出了问题。
起初,她以为地动骤起,可那决计没法教泥土化作浆水似的深潭。
很明显,只有她身处的一小片土地是这样。
她难以置信地瞧向宁神风,对方却甚至没看她一眼。
轻歌怀着她期望只供她一人享受的侠义精神猛冲往前,却瞬即被宁神风拂袖截下。
一刻后,她胸口下均已进了土。
因着土系法术的温和本质,她的肋骨还没被压断。可这一会儿,她又再次感觉到了在崖上时已有迹象的地脉流动,冲击着她的胸骨,进而是心房。
就如,堕进了污泥?
她奋力上游,手足却沉滞难动。液化的土渐渐淹过她的口,她的鼻,她的活力开始消散。
她听见了轻歌的喊声,可一瞬不到,连那也因着泥水盖过耳朵而没了踪影。
终于,一双眼帘沉重得再抬不起。
她闭了气息,陷入了沉寂。
便在此时,在她周身各处施加重压的一切都消退了。
流水声响,点滴落到耳珠,她猛地清醒过来,惊骇着,等待着自己堕入最深沉的黑暗。
落地一刻反倒没给她太大恐惧。双手触到石地后,她心神稍定,环顾四处,不见光亮。
她自袖里取出纸片,胡乱画着点燃了火。
火光微弱地映照地下世界。她身处的岩洞算不得潮湿,更没有滴水,弄得她想不透跌落时的声响是怎生来的。
她再摸摸耳珠,似乎也没教甚么沾湿了。
隔得一会,她想到就着火光探视身上,也没见得浑身泥污,面色不变,一颗心却不免慌了。
那女人想把我关在地底吗?但地下洞穴中既然透气,自然有通往地面的道路。难不成……
想到一旦地动起来,身处岩洞想必就要倒塌,陈悠然被火光映着的脸不免发白。
为了逃避那宿命似的惨酷牢笼,她愿意接受死亡,但单纯的死和被生生活埋完全是两回事。
术法造出的泥潭通道想必早已关掉,她放慢脚步,依着光亮找寻着出口。
眼见一路前行,石壁上刻着一个个小人和各类禽畜的形象,她更是相信此处有人住过。
说不定远古之时,这座山峰曾有过能见天日的时光。
她又走出一段,脚边渐感湿润,心想找到水源所在,大概就能通往陆地。
只是这趟长路一绕,不知道是否离九柱所在地远了许多,得想个办法回去看看轻歌如何。
只怕他宁可战死,也不愿我插手以二敌一。
但若真见他有了危难,我……
陈悠然叹了口气,忽然间,一道水流汨汨而下,堪堪擦过她的面门。
她瞬间往后一跃,抬起头来,但见一道张牙舞爪的蛟龙,占据了整片洞天。
☆、第十九回
陈悠然自小就着迷父亲游历四方时拓下来的壁画,时常扯着图纸,趴在地上,指头顺着画像线条描摹,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写字。
没人说得透那种字体,到底与今人写的楷字有甚么关系。但总而言之,一理通,百理明是天才的象征。
而陈家,毫无疑问打算让独生女蒙上此名。
这全没有甚么用处,陈悠然心想,也就是懂了下笔时的“写意”,学习以书法画符时进展能快一点。这些小聪明,每个小孩子都有。
对于头顶上壮观难言的蛟龙壁画,她就瞧不出来甚么。
毫无疑问,这地曾有人住过,但那怕且得是神洲第一回陆沉前的事儿了。古老的事物虽然珍贵,但却不见得有甚么实际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