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贱(41)+番外
我听了姜书越的话后很生气,那么长时间不理我,好容易跟我说句话,上来还是这语气。
我一口气冲上来,直接就说:“是又怎么样!”
那晚的争吵最后还是以姜书越轻微的让步收了场,上楼的时候他走在我前面,我进家门之前,隐约听见他似乎叹了口气。
我把门摔得震天响,本来就是你不对,跟我道个歉竟然还敢叹气!
不过那之后姜书越倒是不跟我冷战了,我和他之间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但似乎有什么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是很爱粘人的性子,很多时候我都没觉得我是在谈一场恋爱。
苏维经常翘课,我爸妈也没有给我配手机,我跟苏维每天的联系方式就是放了学他倚在我们教室门口的廊柱那里等我。
那时候我每天看着夕阳的光影打在苏维的白衬衫上,他的影子能直直的落到班门口,然后一起出去吃晚饭,苏维每次都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我能跟上就走在他旁边,跟不上就挨在他身后慢慢走。
我不喜欢花他的钱,每次固执着要自己付钱的时候,他都会皱着眉说:“陶宣洒,你真拗。”
大多数时候我都不会让苏维送我回家,而是晚上和姜书越一块儿骑车回去,苏维知道之后皱过几次眉,但也没说什么。
倒是姜书越那个熊孩子,每天都要谆谆教导我一路子,说:“陶陶,你看你这都高三了。你要以学业为重……”
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心说姜书越真有做唠叨婆的潜质。
后来我就和苏维分了手,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苏维若有若无的感觉,让我不想再耗下去,我开始忙着高考。
姜书越那天下午打完篮球见我一个人吃了晚饭,得知我分手之后,幸灾乐祸的拉着我吃冰激凌去了,一会儿疯一会儿喜的,就跟被鬼上身了似的。
再后来我就去了A大,姜书越也升了高三。
上次见他还是寒假,说了没两句话我就回老家了,从老家回来之后,姜书越作为悲催的高三学生已经开学了。
算起来我也有半年没见着他了。
我妈反倒是一天比一天待见姜书越,每次我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妈在最后都会跟我来一句,说:“小越又考了年级第一……”
吧啦吧啦一大堆。
就跟着姜书越是他亲生儿子似的。
我问过我妈为什么,我妈是这样回答我的,我听完都想去撞墙。
“以你那个笨脑子,大学毕业了估计都找不着男朋友,小越多好一孩子啊,知根知底的。你刘阿姨还对你那么好。我跟你说啊,像小越这样的,就得早点下手,晚了就没了。”
我极度佩服我妈牵红线和异想天开的的能力,闻言除了翻白眼还是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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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打了个滚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客厅里,姜书越正坐在沙发上边拿遥控器换台边吃苹果。
我妈得意洋洋的把菜从厨房里一盘一盘的端出来,我爸正在厨房里满头大汗的收拾残局。
我就知道我妈好不容易做回饭,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我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色,真想回房间睡觉去。
我嘟着嘴在姜书越身边坐下,看了看姜书越的个头,伸手够了够他的头说:“小越越,怎么感觉你又高了?”
姜书越闻言把我的手扯下来,很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别乱叫。”
我吐吐舌头,半年不见,丫变得越来越容易炸毛了,我翻了个白眼,拿起块苹果塞进嘴里,说:“不叫就不叫。”
我斟酌着换了个称呼,“姜书越同学,高考考得怎么样?”
“还好。”姜书越一脸淡淡的表情。
这小孩,我抢过果盘里的最后一块苹果,说:“不是六月底就出成绩了,你考多少啊?”
听我说这话,姜书越倒是不高兴了,看了我一眼说:“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晴不定的,比林贱人都难搞。
我伸出手肘撞撞他,“到底考多少啊?”
姜书越认真地看着电视,语气很淡然地说出了一个让我惊得合不上嘴巴的数字。我妈正往这边来,随口接道:“小越可是今年的省状元。”
我兴奋地打量着姜书越,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出息了啊!是不是报了Q大?”
姜书越又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把遥控器放下说:“没有,我被A大录取了。”
我手里的苹果才刚送到嘴边,张大了嘴巴看着姜书越:“你…你报了A大?”
相比于我的震惊,姜书越反倒越来越平静,电视里正在播一个化妆品的广告,姜书越镇定的拿起遥控器随手调了几个台,眼皮子也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