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7岁的自己互穿之后(39)+番外
“你心情好不好当然和我有关了,咱俩是同桌,你每天心情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我的心情。况且,手长在我身上,我想画就画。”贺峥说的理直气壮。
姜月气炸了:“你画我也画,你画月亮那我就画太阳。”
说着拿起笔就在作业纸上画了一个大太阳。
贺峥一看乐了:“太阳好啊,永远都是圆的,说明我脾气好,每天都心情愉悦,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谁说太阳永远都是圆的?没听说过日食吗?”
姜月说着就拿黑色记号笔把刚画的太阳全都涂黑,涂完得意道:“这就叫日全食,懂吗?”
贺峥被她将了一军,却没生气,只捂着心口痛呼:“你这月亮好狠的心,居然把我的太阳全吃掉了,一口光都不给留!”
“怕了吧?以后你可要小心点,你敢惹我我就天天给你画日全食,让你再也灿烂不起来!”
姜月拿笔戳了戳作业纸上的日全食以示威胁。
“怕,”贺峥故意停顿了下,接着笑哈哈道:“是不可能怕的。你今天心情这么差,看来我刚才这月亮得画得更弯更细才行。”
说着还真的重新画了个更弯更细的月亮。
姜月虽然不满,却也只能由他去。
后来她嫌这个游戏太幼稚,没再画什么日全食日环食,贺峥却每天坚持给她画月亮。
再到后来,高二分班两人不在一个班了,也做不了同桌了,姜月还有些庆幸再也不用被贺峥每天监测心情画月亮了。
虽然到高三时她突然开窍喜欢上了贺峥,但她并不知道贺峥也喜欢她,更不知道原来贺峥还保留着高一同桌时给她画月亮的习惯。
现在想想她的教室在一楼,贺峥每天上学都会经过她的教室,自然也能看到她每天的心情怎么样。
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姜月的心情却很复杂。
一方面她很感动,另一方面却迫于理智告诫自己,眼下这副十七岁的年轻驱壳里,住的是她二十九岁的灵魂。
而贺峥正年轻,她和他之间,有着十二年的代沟。
她不可能真的像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那样感动到哭,然后欢欣雀跃地跟他坦白心迹跟他海誓山盟,那样对他不公平。
她所能做的,就是假装没有发现这个小秘密。
她把课本合好放到一边,看了看窗外。
冬天刚刚过去,万物正在复苏,外面花园里刚刚破土的嫩绿小草带来了属于春天的独特气息。
生命的美好往往在春天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把人的一生比作季节,那么从出生到少年时期就是春季,青壮年是夏季,中年是秋季,老年则是冬季。
换句话说,她和贺峥已经不属于一个季节了。
她向往春天,却不代表她真的能回到那春天一样的少年身边。
正看着窗外发着呆,医务室门被推开了,原来是李医生估摸着药快打完了过来拔针的。
姜月一看药瓶里药水确实快打完了,就让开位置方便李医生拔针,顺便问他:“这针打完了还需要打别的针吗?”
“只要不反复发烧就不用打了,我给他开两天的药,按时吃药就行。”
姜月于是跟着李医生去拿药,拿完药回来贺峥已经醒来下床了。
姜月看快到上课时间了,就送他回了教室,还把药塞到他抽屉里叮嘱他按时吃药。
虽然引起了贺峥全班同学的注视,姜月却没在意,叮嘱完就转身出去了。
下楼回到自己教室,刚坐下罗佩佩就跑过来了。
“贺峥怎么样了?”罗佩佩关心道。
“烧已经退了,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听到他发烧时脸色有多难看!我都以为他不是发烧而是生啥大病了。不过你们俩昨天干啥去了?他怎么突然就发烧了?”罗佩佩满肚子疑问。
“应该是淋了雨才发烧的。”姜月简单解释了句。
罗佩佩见她心情不好不想多说,就没多问,起身回自己座位了。
下午放学,姜月到楼梯口等贺峥下来,见他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这几天都不去酒吧了,你今天不用送我了,回去休息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姜月担心贺峥生着病骑车会不安全。
贺峥摇摇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昨天答应帮你换锁的。”
“换锁的事不着急,改天再换也行,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回家休息。”姜月强调。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你想象的那么虚弱,力气活干不了,换把锁还是没问题的。你家那锁一天不换我心里一天不踏实,而且我连工具都带好了。”贺峥坚持。
姜月没办法只好听他的,一路骑车回家,贺峥在小区门口的五金店里买了把锁,跟着她到家帮她换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