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攻磨(22)+番外
孜桐的唇线紧抿着,脸上大写的拒绝。
张炽自己吞了一口饭,再慢吞吞的重新勺了一口递给孜桐,声音温柔得诡异似要滴出水,听起来真不像在威胁:“想要哪种喂法,我都依你。”
孜桐:“……”
就这样,被强制性的他一口你一口的把饭吃完,张炽把空的饭盒放在一旁,饱食餍足的伸了懒腰。
孜桐真是被他磨得没脾气,胸腹有着生病引发的沉闷,他重新躺回床上,张炽站起身帮他盖好被子。
“你休息下,有事叫我。”
他脸色苍白得褪了些清冷之气,紧抿着唇,眼珠子滚动着,发丝有些凌乱,怎么看都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大白兔。妈的、看得张炽真想饿虎扑狼的扑过去,但还是忍了下来,伸出了咸猪手捋平了他的头发,但他捋着捋着依然色心不改,猛地凑下身,等到孜桐还没反应过来,往他唇边亲了一口。
孜桐:“……”
张炽指着自己的唇边,睁眼说瞎话:“有饭粒。”
孜桐把自己埋在了枕头,有气无力道:“出去。”
张炽耸耸肩,正要说点什么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对孜桐道:“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说毕,他离开了病房。孜桐看着张炽的身影逐渐消失,唇边微微上勾,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强制性照顾的感觉还不错。
他一人独立惯,自顾惯,已经快要忘记被照顾是何种感觉。
——
张炽停在走廊,看着号码,心里来得有些不安,迟疑了下才按下了接听。
“怎么了?”
对方的是沉重的呼吸声,带着呜咽和愧疚。果然,他下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仿若坠入冰窟。
“老大,货被劫了。”
第十二章
张炽在走廊怔怔的站了五分钟,才缓缓的朝着长凳方向走去。
他坐在长凳,颓然的垂下头,似在看地板,但视线没有聚集一起,眼神空泛。他用力地攥紧手机,手背的青筋条条爆起。
“老大,货被劫了。”
他蓦然笑出声,还真的是他妈地被玩了。
他抬起头,疲惫地靠在墙,思绪有些混沌,闭目静心,回想起刚才兄弟那歉疚的声音。
“老大,我们被攻击了,在海上、”他有些语无伦次,应该是他始料未及到为什么会发生这事。
张炽狠狠捏紧手机,咬肌紧绷,但眸底没有任何波动,心如古井,似乎已经在预料之中。
“你们现在怎么样?”
“老大, 我们没事,但是货、”他有些慌张失措,他们带的人本身不多,看到带着枪械的劫匪只能束手就擒。
“你们没事就行,其他的不需要管、”张炽按了按眉间,有些疲乏,道:“你们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
“老大,对不起。”他语气难掩的愧疚,这事本是他负责完成的,却没有做好,出事了又交回给老大。
“差不多就行了,我会去查。”他看似平静,但眸底逐渐酝酿着暴风,狠狠的紧绷着脸,暴起了青筋,布满了骜戾。他会去查,查到底是谁接二连三的针对他们。
走廊的灯光暗淡,一闪一暗,他不知在走廊的长凳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孜桐的病房。夜太深,孜桐双臂环住被子,脸颊贴在被子上面。他睡得有些不安稳,眼皮时不时地跳动着。
张炽轻手轻脚的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双手放回被子里面,重新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
半夜三四点,风凉飕飕的吹着,寒冷刺骨。张炽只披着一件薄外套,他打开电筒,进入了树林,树与树如分不开的双胞胎,虬枝盘曲。他不得不侧身过去,并需要扭断一些桠枝才顺利走到较空旷的林地。他拿电筒往前一照,林地上是一间建设简单的破旧茅屋。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黑暗,他点开暗亮的灯,看见一批批应该已经运输出去的货物竟然还在里面。
他看着并排的枪支,皱着眉,忍不住点了根烟来遏制心里的烦躁。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沉华,他并没有把货全部放出去,只放出了百分之三十。他在试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在玩他们?
上次的仓库爆炸不是偶然,这次也绝对不是。
他打开拨号,思虑了半刻,终于输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去。一忽儿,一个困乏而稳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事?”
张炽握紧手机,滚动着喉咙,道:“对,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说。”
张炽疲惫的捏了下鼻梁,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声音越迸发躁戾:“我试过查,但是没办法,绝对不是巧合,就好像、像有只无形的手一直在挡住,老子倒是想看,到底谁他妈的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