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银子打发过几回之后,钱氏也有些不耐了。总来要银子,谁家府上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下次再有来的,叫门房随意找个借口,能打发了就打发了。
此事钱氏之前也和他说过,他记忆犹新。钱氏怕是误以为这孙娘也是个打秋风的,这才没见。
“那你见着的肯定不是我家太太,我家太太怎可能与你这样的人为伍?”
守月嘲讽一笑,他家太太现在是官太太,怎可能和这样的人一起?岂不是玷污了名声吗?
他对做这营生的妇人极其看不惯,都是有损阴德之事,还见不得光。
“那她是谁?她不是你家太太,那肯定也是你家府上的。”孙娘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那秦氏可不像是下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哪里像下人了?
杜尘澜也不打算与她多扯,他直接拿起桌上的画像,递到了孙娘面前,“你可见过这画像上的姑娘?”
孙娘一愣,随后看了一眼那画上的女子,眼睛顿时瞥了过去,“没见过,不认识!”
娘嘞!她就知道没好事儿。都来问这姑娘,她现在可明白了,定是犯在哪个大户人家手上了。倘若承认了,她这条命都不知能不能留下。
不能认!绝不能认!
只打量了一眼,就说没见过?按照常理,是定会仔细端详的,就这一眼能看出什么。
杜尘澜轻笑出声,“听说外头有许多人在找你,是要取你性命吗?你可以不说,但要想除去你,都用不着咱们动手。将你扔出府外,明儿个你的尸首就会在野狗的肚子里。”
杜尘澜凑近了孙娘,脸上带着的笑容让孙娘深深打了个寒颤。
孙娘此刻慌了神,那些人果真要杀她?
杜尘澜也只是诈上一诈,没想到孙娘真的在躲那些人。
“哎哟!我就是个小妇人,哪里知道什么姑娘,这姑娘就见过一次,真不认得咧。您可别将我赶出府啊!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绝对不会妨碍到你们,日后也对此事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透露。这位大人,您行行好,别将我扔出去。”
孙娘是个精明人,杜尘澜对她到底有没有恶意,她还是能分辨得出的。她落在这个少年手上,总比落在那些人手里强。那些人一看就不好惹,说不得真会将她杀了。
“那你现在肯说了吗?”杜尘澜将画像重新递到孙娘面前,沉着脸问道。
孙娘咽了口唾沫,“要让我说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儿?还想跟咱们大人拿乔?”洗月顿时怒了,这是阶下囚该有的态度吗?
杜尘澜朝着洗月摆了摆手,“只要你如实说出实情,没有隐瞒,保你几日平安也不是不成!”
他觉得这孙娘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也不是嗜杀之人,留人家一条命也没什么。
“少爷!那些人正在到处找她,若是查到咱们府上,岂不是要受牵连?”守月皱眉,他觉得这孙娘留着是个祸害。
第六百四十章 事情经过
杜尘澜摇了摇头,“你们将她带来之时,可有人看见?”
“不曾!她倒是跑得挺快,在南城一家棺材铺子旁边躲着呢!”
棺材铺子那地儿,一般人都不愿意多待。再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棺材铺子又开得僻静,还早就收铺子了,根本连个路过的人都不会有。
“不过当时她在咱们府角门处纠缠,可是有不少人看见了。”洗月突然想起此事,心中有些担忧。
“无妨!”杜尘澜自然不会忘了此事,当时孙娘已经离开了,那些人也没认出是孙娘。不过是躲藏几日,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孙娘看管起来就成。
再者他还有些私心,若是事情有变,那将孙娘掌握在自己手上,总好过让别人抓住他们的把柄。
“两日后的船,你不能坐了,那些人一定会在那候着,你去就是自投罗网。”
杜尘澜想了想,觉得还是将孙娘送到其他地方藏着。等过上几日,风声过后,再将孙娘送去相邻的州府去坐船,或是先乘坐马车,这才更稳妥些。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不会现在将此事告知孙娘。让这妇人受些惊吓也挺好的,省得对方不老实。
“那怎么办呐?这位大人,你是朝廷命官,你可得救救我啊!”孙娘真的慌了,若是不能坐船,她岂不是要一直留在京城?京城可待不得啊!
“那得看你的诚意了,说吧!这位姑娘是个什么来历?你如何与她相识的?”杜尘澜将画像扔到了孙娘面前,他的耐性就快要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