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打野是我迷弟[电竞](50)+番外
她见过很多次陈元洲笑的样子,陈元洲在她面前经常会笑得很开心。
可现在,陈元洲对着她也不笑了。
“还是不太行,你再去找找感觉,行吧?”
摄像大哥不满意,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陈元洲连最后那点笑意也没有了,走到旁边,掏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和教练说他出去透口气,径直出了房间。
许知白的手机在几分钟以后连续震动了三下,她拿出手机,有一种这些信息来自于陈元洲的预感。
顿了一下,解锁手机,点开亮着小红点的微信。
真的是陈元洲。
“如果你开始讨厌我了”
“直接告诉我就行”
“我不会让你为难”
许知白反应了几秒钟,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其实是有些生硬的语气,但不知道是不是心动滤镜在作祟,许知白从里面读出了几分可怜的味道。
她一直自诩是为他人着想的性格,总要体贴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可现在回想,自己的这次冷静期,在陈元洲那里其实是不明不白的一场冷落。她只知道陈元洲可能会因此同样报以冷落,但却忽略了陈元洲同样会感到难过。
甚至是比她的难过而更加强烈的难过。
摄像大哥那边目前并不需要人手,许知白犹豫了一下,走出房间。
这次的犹豫时间却比往日要短很多。
不管将来如何,情况怎样,她总觉得,她和陈元洲之间不要再这样各自难过下去了。
陈元洲一直站在走廊上,靠着窗吹冷风,神情很消沉。
风把他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吹乱了些,许知白往他身边走,他转过来望着她。
是不是好看的脸庞,做委屈的表情也会更让人心疼呢?
陈元洲沉默地看她,嘴抿着,曾经见到她就会舒展开的眉眼,此刻拢在一起。
高高的个子,站得也挺拔,看了她一眼后却把头给垂了下来。
就连难过的样子都很像狗狗,心情都表现得明明白白,不摇尾巴也不在你身边撒欢,垂着耳朵趴在地上,抬起眼睛看你,就差委屈地呜咽一两声。
“我没有讨厌你呀。”
许知白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说话的声音,像是在顺毛。
“可你最近……”
陈元洲耳根都有些红,却憋不出下半句。
他索性只说了半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原本就被吹乱的发型更毛躁了。
“是我自己的原因。”
许知白也很艰难地在解释。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陈元洲说清楚这件事,而如果真的全盘托出,怎么想都有点像在表白。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俩的关系。”
“所以想着要冷静一下。”
“这段时间让你难过了。”
“对不起。”
她说得很慢,甚至有点磕磕巴巴,时不时会停顿一会儿。
最后三个字一出来,陈元洲的表情从难过变成了错愕。
他的第一反应是摇头。
“不要道歉。”
说完以后,陈元洲很认真地盯着许知白,像在酝酿要说的话。
又是那种炽热的目光,许知白每每被他的这种目光注视,就会觉得下一秒他要脱口而出的会是表白。
“你想要什么样的关系。”
关系这个词出口,陈元洲顿了一下,然后不再看许知白。
他看上去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又一次轮到许知白梗住。
她不知道。
友达以上,恋爱未满,也许是成年人会默契地闭口不谈而享受的暧昧期。
但陈元洲不知道这样的规则,黑白分明,总想问出个答案,要一个结果。
窗户没有关,凉风吹进来,许知白沉默之间看到陈元洲头上的一撮毛被吹得翘起来。
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抬手去抚平那撮头发。
然后没有放下手,在他头上很认真地捋了几下。
刚洗过吹出来的发丝是蓬松干燥的,掌心按下去有柔软的一层触感,隔着的是硬硬的、带着热度的头顶。
从头顶发旋,往下滑,到脑袋的侧边,手掌堪堪要碰到他耳朵边缘,停住,抬手,又一次放到他的头顶,重复那个动作。
陈元洲僵住了,站得笔直,一动不动,许知白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去看他的头顶。
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那种出于荷尔蒙吸引的迷幻氛围就直接笼上了她的大脑,想要去摸他的脑袋,这个指令发出,身体诚实地照做。
只是单纯地想摸一摸他的脑袋而已。
抚摸头顶,意味类似于驯服一只动物,或者安抚,或者是一种通过肢体接触来表达情感的方式。
什么样的情感?
她很难形容。
只是在看到他朝自己笑的时候也会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