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的死对头甜度超标(78)+番外
饿了许久的狼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到嘴的猎物?
更多的金朗姆信息素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注入了被刺破的腺体,Alpha一边标记属于自己的Omega,一边轻轻顺着怀中人的脊背。
不知是过了一瞬,还是已经过去了许久。
最后的最后,江黎只觉得脖子麻了,整个人像是飘在了软绵绵的云朵间,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
一切都仿佛早已离他远去,只剩下环着他的那个温暖的怀抱。
“……”意识似乎都开始逐渐涣散,江黎徒劳地拽了拽手里的衣摆,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贺……昀……我疼……”
然后他的视线逐渐暗了下来。
*
江黎又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妈妈还是正常的,那个男人也没有露出狰狞的本相。
她会把他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说:“妈妈最爱黎仔了。”
他会把他驮在肩上,笑得爽朗:“爸爸才是最爱黎仔的人。”
那时候他们会逗他,问他‘你是更爱妈妈还是爸爸’
那时候他也会真心实意地回答‘妈妈爸爸都爱’
拥有过后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第一次动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孩子不听话跑出去玩,让家长生了气而已。
谁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原因越来越简单。
可能是房间太整洁了,也可能是房间太不整洁了;可能是饭吃得太多,也可能是饭吃得太少;可能是睡得太晚,也可能是睡得太早……
小孩子再天真也不会完全察觉不出这么纯粹的恶意。
他想躲,他想跑,想远离这样的地方。
可一次又一次,他被送回来,被带回来,被抓回来。
最爱他的妈妈最了解他,她总能猜到他会跑到哪里去。
她总能找到他,然后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家。
她告诉他要忍耐,要顺服,要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不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告诉她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她都恍若未闻。
原来所谓的‘爱’,还能用这种方式表达。
这个梦冗长得让人有些疲惫,也冗长得让人有些窒息。
以至于醒来之后,视线过了几秒才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深色系房间布置,后颈有些酸胀,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香。
像是把新鲜采摘的水蜜桃混进了上好的金朗姆中,清爽可口的甜毫无违和感地彻底融入了浓烈醉人的酒香。
屋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只有极其微弱的光线自缝隙挤进来,让人勉强能看清四周的轮廓。
贺昀睡在他旁边,几缕柔软的发丝轻轻地碰着他的脸侧肩窝;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锁骨上,腰间箍着只有力的手臂;对方的体温比自己的要高一点,贴着的地方一片暖意……
像是互相把对方当成了抱枕,手脚.交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宕机的大脑逐渐开始恢复工作,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T恤,江黎:……
江黎:……!!!
贺昀眠浅,几乎在江黎开始动的那一刻就醒了。
少年昏睡过去后,Alpha短暂地慌了片刻。仔细确定了腺体没有出血,也没有发热,只是睡着了而已,才松了一口气。
被临时标记的Omega会格外依赖Alpha的信息素。
这么想着,贺主席就直接抱着人睡觉了。
醒来的Alpha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偏头蹭了蹭对方的肩膀,像只餍足的大猫,懒洋洋地问:“……醒了?”
身边人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暗哑,清晰地敲在耳膜上,明明白白地提醒着江黎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心跳如雷,冷白的皮肤瞬间泛起一层粉,少年手忙脚乱地试图爬起来。
“想去哪儿?嗯?”紧了紧搂着人的胳膊不让他跑了,贺昀抬了抬眼,酒色的眼睛追着对方闪躲的眼神,扬了扬嘴角,“打算用完就跑?”
江黎脸红到了脖子根,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你……没……没有……”
“那想去哪儿?”
江黎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抖着手去推贺昀的肩膀:“……你……你先放手……”
而贺昀耍赖般地凑上去嗅了嗅江黎的颈窝,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后,满意地摇头:“不放。”
他看似没用多少力气,但实际圈得怀里人动弹不得。
最后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江黎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你……你……”
“我什么?”
“……”江黎败下阵来。
他徒劳地抬手盖了盖眼睛,破罐子破摔:“……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