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翡玉想着就趁人之危悄悄的来个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吻,可真当他触碰到他心里的宝石的那一刻,他又舍不得分离。
于是在这无人的教室里,两个原本分离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江翡玉伸手揽住了他的痴念。
牢牢的抓住了他的美梦。
他身上的薄荷味,他身上的凉意,并没有成为浇灭他一腔炽热的冷水,反而成了助燃的物质,比那一支信息素诱导剂来的还要恐怖。
乐望江眼睁睁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成年了的alpha将自己的信息素领域开到最大,将略微有点昏暗的教室瞬间被一片白色笼罩住。
形成了一个结界,一个只属于他们俩、只有他们俩的结界。
而这片结界里伸出了无数的白色锁链,牢牢的将他束缚住。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窒息感,只是想要在他身上打下一个无形的印记。
江翡玉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鼻尖抵着他的右颈侧,轻轻嗅着他的腺/体和从那迸发而出的信息素,一只手伸到了口袋里,将一把折叠刀塞到了乐望江的手里:“如果不舒服你就捅我一刀。”
他没把握说在接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后还能维持理智。
现在的他,也几乎处于失控的边缘。
脑子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不断叫嚣着想要将怀里的人拆骨入腹,恨不得将其永远的锁在自己身边,一半却又在不断地念着冷静克制。
乐望江应了一声好。
下一秒,右颈侧就传来刺痛的感觉。
明明他的腺.体已经足够滚烫了,但他却觉得江翡玉的体温更烫。
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他所有的触碰。
就像是烈酒一样直接烧灼了他的肌肤。
乐望江其实不怕疼的。
但莫名的,在他感觉到江翡玉的尖牙抵住他的血管和颈线时,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酥.软了下去,像是被针扎的密密麻麻的痛感落在他的心口。
乐望江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的信息素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疯狂的开始挣扎起来,却毫不留情的被人一点点吸取、替换。
烈酒涌入的那一刻,乐望江狠狠攥住了被塞到自己手里的折叠刀。
想要驱散外来者,想要扼杀天敌,想要覆盖一切毁灭所有的念头如同浪潮般汹涌,狠狠的拍了上来。
他从小到大都是娇养长大的,就算他喜欢那些危险活动,就算他去打拳,就算他受过不少伤,但这种委屈感、难以言喻的疼痛和酥麻都是第一次。
他的眼睫轻颤,就连呼吸都乱了。
可在那把折叠刀的刀尖往前送之前,乐望江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被绷断了一样,有一个声音跟他说
那是江翡玉。
是隔壁江老狗。
他的理智瞬间回笼。
寂静的教室里,除了他有些凌乱的呼吸声,还响起了一声清脆的、什么钢制用具落地的声音。
他想,
反正就这一次。
他一个alpha这点痛都不能忍,算什么alpha。
而且……
在一开始无法忍受的疼痛过后,伏特加渐渐融入冰薄荷,看着像是占据了主导地位,却又没有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
只是像他们周遭外放的、互相交融的信息素一样。
酿造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冰薄荷酒。
乐望江开始觉得难受,但并不是因为疼痛,相反,正是因为这份难受,冲散了痛感和那排斥的感觉。
一种他无法理解、无法解释的冲动涌了上来。
乐望江嗅着完全覆盖了他的伏特加的味道,那只松开了折叠刀的手动了动,无意识的覆在了江翡玉的左颈侧上。
滚烫和皮肤的痛感几乎是同时传来,乐望江的指尖都要被那一处烧成灰烬,颈侧的刺痛更是让他拧起了眉。
但他只是轻轻的、慢慢的用自己的指腹抚摸着江翡玉的颈线。
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安抚陷入暴戾和疯狂的野兽。
这场不符合常规生理学的临时标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乐望江整个人都被伏特加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冲刷了一遍。
他咬着牙承受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心里十分懊悔自己没有在生理课上好好记下正常的临时标记是多长时间。
乐望江轻轻磨了一下牙,心说他一定要给江老狗咬回去。
妈的这老狗……真他妈不愧是狗。
他想骂出声,却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忍住一些别的。
等到江翡玉的理智也开始回笼时,乐望江体内的信息素也渐渐平和了下来。
但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丢在了伏特加里头浸泡过一样。
他几乎都要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了。
江翡玉松开了他。
乐望江一直紧绷着的身体还没有松懈下来,他就感觉到江翡玉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