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4)
“你说呢?”
她当然不觉得疼。划到的又不是她。但是理亏在先,虞歌态度良好的把创可贴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我身上只有这个。”
盛景闲看着她手上那个海绵宝宝图案的创口贴,嫌弃爬上双眼。
黄不拉几的。
好丑。
虞歌读懂他眼里的意思,解释到:“这个是我外甥的,不过你要是嫌弃的话,也可以用水清洗伤口。”
“看不到。”
“什么?”
盛景闲望着她,目光幽深,“伤口,我看不到。”
——洗手间和房间里都有镜子。
话就要脱口而出,但不想引起多虑,到嘴边又被虞歌咽了回去。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自带的照相机后举到他面前,“这样可以吗?”
盛景闲看她一眼。
他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眼角下勾眼尾上挑,配上浓密的睫毛,随便一个眼神好像都带着钩子。
虞歌有点不自在,正想转身去找镜子,手腕突然被抓住。
她往前踉跄一步,脚顶到了他的皮鞋尖。
看着他,眼神充满讶异。
刺耳的铃声响起,但没人在意。
盛景闲弯下腰,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高一点,我看不见。”
这个高度刚好可以跟虞歌平视。盛景闲平静地望着她,眼眸清澈幽深,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
“还好是遇到我。”
虞歌看着他唇边的笑,眼皮一跳。
“要是遇到别人,可能就放过你了。”
他唇边勾出轻佻的弧度,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
此情此景,完美复刻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她不小心将咖啡洒到他衣服上,他也是这样略带痞气的说:“换成别人就让你赔钱了。我不一样,只让你赔衣服。”
最后他要了她的号码,却完全不提钱的事。
盛景闲左手牢牢握住虞歌的手腕,创口贴递到她跟前,“借一只手。”
虞歌明白过来,伸手撕开包装纸。盛景闲勾勾嘴角,对准手机将创口贴贴在自己的眼尾。
阳光让他们的影子变得暧昧不清。过近的距离,盛景闲可以清晰的闻到虞歌身上淡淡的花香。
那种莫名其妙的心悸再度来袭,盛景闲眼色沉了沉,缓缓松开她手腕。
“花瓶的钱你赔。”
虞歌点头,“这是自然。”
当初为了省钱,家里的摆件都是她淘来的。好看但不值几个钱。
不过这些盛景闲应该都不记得了。
虞歌顺口还想说医药费她也会赔。话被接电话回来的詹清岩打断了。
“呦海绵宝宝,跟你还挺搭。”他语气莫名兴奋。
盛景闲凉凉瞥他一眼,径自走到书架前。
书不多,只占了两排,但是成分却很鲜明。一类是摄影相关,另一类都是金融相关。
“怎么样,想起来什么了吗?”詹清岩跟了过来。
“没有。”盛景闲抽出一本摄影入门翻了几下,一张小票掉了出来。
詹清岩拾起来展开扫了眼,随后乐了,“想不起来不要紧,但你肯定糟蹋过女人。”
他把小票递给盛景闲,“不信你看,清单上都是些女孩会用到的东西。”
上面寥寥几样物品,从丝袜到卸妆棉无一不表明了这里曾有女人出现过的痕迹。
打印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盛景闲仔细看了眼日期——
2018年3月20日
三年前。
他将小票折好重新夹回书里,悠悠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被糟蹋的那个?”
“糟蹋你?谁有那个本事啊……”
砰——
抽屉被用力关上。
盛景闲抬眸,撞上了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对视几秒后,站在一米之外的虞歌送了他一对翻上天际的白眼儿。
原来不论失忆与否,这个人不要脸的特性都没有改变。
盛景闲一脸无辜的表情让虞歌胸口闷得难受。房间里的空气好像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她舒了口气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刚抬起脚就听到一声惊叫——
“小强!有小强啊啊啊——”詹清岩像触了电般,炸着毛缩到了盛景闲身后。吓得就差嘤嘤嘤起来。
小强是从抽屉里钻出来的,大概是被刚才那一下震的不得安生。
虞歌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随手抄起一本书,咚咚几下干掉了敌军。
“能闭嘴了吗?”她磨牙。
詹清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小强全被歼灭后重重的吐出口气:“能了能了,感激不尽。”
虞歌用纸巾擦干净,包好小强扔进垃圾桶。整个过程面行云流水,面无表情的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盛景闲目光落在她背影上,眼里多了点意味不明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