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元的话,石坚是有吃惊,更吃惊的是“电视剧”这三个字,他问:“电视剧是什么?”
陈元不答,伸个懒腰:“本少爷要睡午觉了。”又拿脚碰下石坚,道:“以后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作弄我就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可别拿来作弄其他人。”
石坚略吃惊,没再追问,跟陈元相处的这段时日,他一直很奇怪,得了失忆症的陈元不仅性格品行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其他方面也跟从前的他不一样,就好像,这具身体里住着另外灵魂一样。
比如从前,陈元懂些下毒的小阴招,这也是他拿来作弄下人才学的,可如今,石坚用同样的招数作弄他,竟让他反过来训诫了。
难道失忆症真的使这位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混不吝改了?
石坚不由得多看了陈元两眼,不禁有了把一身本事传授给陈元的打算,也当是报答相爷当年救命之恩。
才想到这里,石坚突感腹痛,接着是浑身奇痒无比,再接着恶心难止,他捂嘴又夹紧屁股,无比震惊瞪着坐起身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陈元。
“怎么样?没想到吧,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陈元乐成狗,“还忍着干嘛,赶紧去茅房啊,难不成你想拉裤子里?”
“你!”石坚咬牙切齿,顾不上废话,飞身欲去茅房,却发现他浑身发软,根本无法用轻功。
陈元又是一阵狂笑,从床上跳下,掐腰得意道:“石头大哥,我可下了不止一个毒哟。”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石坚瞠目结舌“你你你你”半天,捂着屁股朝外跑,不料到竟迈不动脚,头晕眼花,肌无力,下一刻瘫软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药量有点多,也有点大了。”陈元蹲下,笑嘻嘻,“药是从你那偷来的,你肯定能解。”
“你!”石坚学他竖中指。
陈元拍拍他屁股:“干脆就拉裤子里得了。”
话音落地一声臭屁,石坚猛地起身,如离弦的箭,朝茅房奔去。
陈元站起身,拍拍手,慢慢数:“一、二、三。”
啪他打个响指,就听从茅房传来石坚一声惨叫。
“有人掉茅厕里了!”
陈元扭头看向门外,哼哼,这下看你还作不作弄我。
从小环境导致,陈元鬼点子颇多,用石坚教的戏弄回去,是有些不厚道,晚上的时候,他亲自做了面,书院很人性化,每个学生有独立的宿舍,独立的卫生间,洗漱间,若想开小灶,厨房也自然可以借用。
石坚诧异陈元居然会做饭。
“很小的时候就会了,”陈元这是实话,但为避免露馅,下一句只好道:“但本少爷如此身份地位,府上有那么多下人伺候,我做饭岂不是辱了我地位!来这里不过是吃不惯这儿厨子的手艺,只能自己下厨解解馋罢了,若可以,本少爷定把府里的厨子全带来,变着法子一日三餐的给我做。”
石坚没作声,他只觉得一个全家上下都宠溺的小祖宗,居然会做饭,如此看来秉性不坏,大抵是被宠坏了的。
装病装了近一个月,陈元也深知不能再装下去,因为他带的银子快用光了。
其实石坚十分好奇为什么书院的老师对装病的陈元如此包容,他开口问了。
陈元笑,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但他们认识这个。”
石坚:“……”
陈元又说:“今天天气这么好,出去逛逛。”
石坚蹙眉:“你这是花了多少银子了?”
“母亲来时给了我一百万两,如今花的就剩下这么点了。”陈元颠了颠手上一锭银子。
石坚:“……”
……
俊美的小少年坐在炉边,他平静的眸子里带着杀气。
脑袋里不知为何,总是会会想起那日陈元将他抵在墙上肆意轻薄。思以至此,李稷再不能忍,拿起桌上的剑,拔剑出鞘,将面前火炉劈成两半。
“小主子。”立在旁边背长刀的男人,单膝跪地,“让属下取他首级来见主子。”
李稷微微侧头,面上没有一丝温度:“我亲自解决。”
……
陈元在山林间漫无目的闲逛,纯粹是在书院憋得,出来走走看看。
石坚扛着把大刀,罗刹脸跟着。
“出来玩,你扛着这么大的刀干嘛?”陈元简直要被这老古董笑死,“不累吗?”
石坚瞄他一眼,不作声。
陈元无奈,蹦蹦哒哒没个正形走着,某个时刻他问:“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十里之内,除了有座皇陵,并无其他。”
“皇陵?”陈元顿了下,“咱们去皇陵看看怎么样?”
“蹲下!”石坚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