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7)+番外

连绪正悄悄把手卡进枝叶的缝隙里往两边拉扯，闻言翻了个白眼，他要是问了不就承认他还没根草聪明吗，当然不能问。

它察觉到了连绪的小动作，并配合地松了松被他抓住的那一部分，却在他探出上半身后骤然收紧，只禁锢住他的下半身。

连绪心里一慌，瞬间反应过来它要干嘛，即使看不见，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东西滑进了他的裤子里，他下意识并紧腿，眼神四处乱瞟，虽说中午放学时间一般没人走这边，不过谁也说不准。他紧张极了，低声叫道：“松开松开，我不跑了还不行吗！”

回答他的是顶进阴道里的异物，许久未做，穴口异常紧缩，它被夹得几乎动不了，只好先勾住一根粗糙的细枝，揉上那条肉缝。

“唔嗯！先，先让我退回去……啊……”嫩肉被磨得发疼，却又不至于被弄破，在刻意的撩拨下，他很快就腿软了，穴里也变得湿润，一张一合地浅浅含住插进来的东西。

上次还手打他屁股时，藤就发现连绪在承受适度的疼痛时，表现出来的却是更强烈的快感。于是它像上次一样，开始挥动树枝轻拍他的阴部，一边顶进湿滑的肉穴里。

连绪早站不住，全靠枝条撑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让其他的触觉更加敏锐，他感到裤子被褪下来，有东西正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阴唇，偶尔会擦过鼓胀出来的阴蒂，带来阵阵酥麻。刚开始还能忍，后来力道越来越重，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恰好有学生走过附近，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透过灌木丛，他看到外面那个人像是正往这边扭过头来，他吓得赶紧捂住嘴，另一手使劲摇晃枝条，含混不清地说：“有人有人！”

“看到了，是你经常去问问题的那个学霸呢，正好，现在赶紧问吧。”一根枝条勾起地上的错题集，送到他面前。

“……让我进去！”眼看着外面那个人就要走过来，他拼尽全力往后缩，胡乱踢着周围的木枝，哑着嗓子乱喊：“快，他来了！求求你……让我进去……”

在那人即将走到灌木丛前时，他感到身体一松，视线猛然暗下来，重新回到最有安全感的阴影里，他怔愣着看落在地上的本子被捡走，半晌说不出话。有声音在他耳边念叨着什么，他仔细听了一会，分辨出是藤在叫他“别哭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又哭了，还在无意识地发着抖。

藤收紧用枝条做的“笼”，把他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并压在树上，狠重地一次次插进因为害怕而紧缩的穴里，抽插带出的水声混杂在枝叶摇晃的噪音里，淫乱的声响被藏得很好。

无处不在的叶子紧密摩擦着他的身体，叶子的尖端偶尔会扎过乳头，阴茎也在枝条的蹭动下泄出精液，口鼻间全是草木香，眼皮被嫩叶撩得发痒。

在这个安静却又吵闹的地方，他一次次回答着藤的问题。

“不跑了。”

第8章 纳闷

昏暗的卧室里，两道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对话，其中一道听起来像是紧绷的弦，紧张中透着浓重的疲惫，而另一道则轻快又愉悦。就这么窸窸窣窣响了小半夜，直到天快亮才逐渐安静下来。

藤看了眼时间，四点十二，比昨天早了十五分钟。它舔走连绪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嘀嘀咕咕：“是不是再过两天你就不再说这句梦话了？”捋顺他被汗湿的头发后，它钻进他的颈窝，紧紧贴着温热的皮肤，“也就只有睡着了才这么乖，醒着的时候就知道骂我。”

连绪刚刚摆脱被囚困在枝叶做成的牢笼里作为展品供人观赏的梦境，睡得正沉，所以藤没能得到回答。

他做这个梦已经三四天了，每晚都会说梦话，

内容就只有仨字：不跑了。翻来覆去一直念叨，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他每说一句，藤就会回答一句，内容同样很简单，就一个字：乖。

——不跑了。

——乖。

这种无聊的对话能重复一个多小时，无论连绪的语调是激烈还是低落，藤的回答都始终不断，认认真真地应每一句相同的梦话。尽管这毫无意义，连绪不仅听不见而且醒了后依旧会抗拒它。

不过他说梦话的时间在一天天变短，刚开始它还能听上近一个小时，然后越来越短，今天就只持续了十几分钟，说不定明天就没了。

藤轻抚着他的喉结，低声问：“你不说了吗？我还想多听几句。”回答它的只有沉默。

就像它还生活在地下的时候一样，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四周都只有黑暗和沉默，这样子过了很久，它才开始生长，往上顶破地面，往下扎根到深处，这时候它就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了，能感受到光，还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