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被当猫养了(31)
可他当时觉得,那孩子只是缺爱。
犹豫之下还是问:“这么多年,你都一个人?”
薛影闻言不知想起什么,脸色蓦地变得难看,语气冰冷如窟:“不该问的别问。”
葛东苛见他摔门离开,手抬了一下,想说自己只是关心一下,顺道为他父亲说两句好话。
但看薛影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
薛影带慕流年去医院做检查,输完液后又返回公寓,走到半路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可回头看去,只有来来往往的路人。
“咋了?”慕流年探头。
薛影扫视,确定没什么异常才道:“没事。”
回到公寓后开始着手准备鬼契的事,薛影在一旁打下手,每一步慕流年都会详细解说。
到了午夜,阴气最盛时期。
公寓里寂静且昏暗,相对于城市的车水马龙红灯酒绿简直安静的诡异。
慕流年端坐在桌上,持笔沾了朱红色的砂浆,从拿笔的那一瞬起咒语喋喋念出,落笔写下的每一笔都泛着让人骇然的红光。
屋内阴风阵阵,似乎有人在呜鸣,数不清的黄纸被吹起,有意识的井然有序的飞舞着,带着红光一圈一圈将幸尤携裹。
慕流年朱瞳泛着琉璃色,字里行间有东西在流动,似乎有生命般,桌上的白烛在阵阵阴风下忽明忽暗却不熄灭,场面壮观,神奇不已。
待最后一笔写完,浮躁的一切开始安定下来,慕流年吐出一口气,看着面前黑纸红字的鬼契道:“可以了,你俩过来摁个手印就行。”
葛东苛听了拿起桌上的刀划破手指,鲜血摁上的瞬间就被吸取,然后出现个暗红色的指纹。
幸尤比较特殊,无法碰到任何东西。不过事先做过功课,闻言把手伸给慕流年,下一秒手指一疼,疼痛感让幸尤觉得真的太神奇了。
划破手指后,幸尤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无形的月星精华,摁下后同样呈现暗红色。
随即鬼契生效,红光一现化成飞灰。
“成了?”葛东苛还有点恍惚,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像是在电影特效,除了神奇外没别的感觉。
“成了。”这话是幸尤说的。
鬼契生效的那一刻起,他的魂体一下子就凝实了,握了握手,真实的触感简直不可思议。
见有情人抱在一起,抱着抱着还亲起来了,慕流年毫不客气的撵人:“要亲热回去亲热去,别在这教坏小孩子!”
慕流年:小孩?我?
幸尤面露羞涩,倒是葛东苛嗤了一声:“小孩?这里只有你没满月。”还在喝奶呢!
慕流年气呼呼摔笔:“葛东狗!你别忘了你爱人是谁救的,别过河拆桥我跟你说!!”
特么的,说他小?
他要是有后代,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孙子葛东狗都排不上号!
葛东苛听小猫叫自己“东狗”时桀骜的表情崩塌了一瞬,然后抱起媳妇走了。
你(我)是(不)大(跟)佬(奶)你(猫)有(计)理(较)。
“哼!”慕流年傲娇脸。
薛影将他捞起来:“该喝奶了。”
“不要,我已经快满月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断奶!我要吃小鱼干!”慕流年挣扎起来,他不要再当奶憨憨了,虽然牛奶很好喝~
薛影拍了下猫屁股,语气略微宠溺:“别闹。”
慕流年不依不挠,撒泼挺久才熬不住歪头睡去,薛影将他放下,转头去复习鬼契的过程。
几日后,恰巧是冬至。
凌晨三点慕流年就把薛影催起来了,沐浴更衣,换上清爽干净的长袍。
“从今天开始就要进入斋期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每年农历二月十五、三月十五、十月初三、十一月冬至,每月农历初一、十五都不可以食用酒、肉、葱、姜、蒜、韭、辣椒,你可都得记住了。”
慕流年坐在床上,仰头看皎月般的少年,清冷的气质犹如冬日的寒霜,怎么感觉……噫~~~慕流年立马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
薛影长袍半掩,手轻轻一拉系上腰带,紧实的腹肌被遮住,闻言手顿了下:“这些你可以以后慢慢说,没必要一股脑都灌给我。”
慕流年抽抽眼角,他倒是想啊,但是时间不允许啊,本来他可以活个四五年的,一张鬼契写的他只剩下几个月寿命了。
“早说晚说不是一样要说,早点知道不是更好。”小嘴吧吧的狡辩。
薛影侧目,眼神审视。
慕流年毛发一炸,就在以为薛影要戳穿的时候又移开视线,默不吭声难以捉摸。
呼…吓我一跳。
薛影走出卧室,慕流年没跟去,因为道术入门最好是一个人独自完成,容易清心进气。
客厅里,有个简单的法场,是慕流年提前就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