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苟着(45)
"殿下,陛下紧急召您入宫!"
元墨面色沉了沉,随即换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向沈秋秋。
"爱妃,孤有事需要进宫一趟。"
沈秋秋心里也跟着一沉,面上却未显山露水,只伸了个懒腰。
"殿下快去吧,妾身也有些乏了。"
待元墨走后,沈秋秋坐在篱笆外的秋千上荡啊荡。
秋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天空忽然飘起了柳絮般的小雪。
沈秋秋用手接了接,雪花停留在掌心的一刹那,只留了一丝丝凉意。
前几日沈家托人捎来消息,沈州与沈钰所在的队伍,全军覆灭了。
天色渐暗,元墨依旧没有回东宫,紧接着便传出元墨即将出征的消息。
浮华殿内,徐良媛哭着抹眼泪。
“殿下明日便要出征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活了。”
秋昭仪忙抬手呵止。
“徐良媛,你快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吕嫔也一面抹泪一面说道。
“听闻殿下此番出征,带了璟王做副将,璟王年纪小,又如何保护的了殿下。”
沈秋秋闻言,嘴角抽了抽。
元墨知道此番惊险,老皇帝很有可能借机除掉自己,竟带上了老皇帝最喜爱的小儿子一同同行做挡箭牌。
沈秋秋听几人哭的头大,于是小声提议道。
“要不我们搓两把麻将?”
秋昭仪一拍手。
“好主意!”
吕嫔立即收了眼泪。
“殿下英明神武,自不会有事,我们还是不要哭了,晦气。”
徐良媛抽噎两声,撸起袖子道。
“上次娘娘赢了我十两银子,今日定要赢回来。”
夜里,
沈秋秋在偏厅送走了徐良媛几人,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与眼睛。
回了寝殿,见床上有一人影,瞬间一激灵。
“殿、殿下?”
元墨一身黑色蟒袍坐在沈秋秋的床铺上,面上有些不耐烦。
“爱妃为何这么晚才过来。”
沈秋秋翻了个白眼,这话不应该自己来问?
沈秋秋走过去,
“殿下为何这么晚过来?”
元墨抬起一双深邃的眸子,有些委屈的看向沈秋秋。
“明日孤就要启程了,爱妃没有话要与孤说的?”
想到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难料,沈秋秋走到元墨边上,面容诚恳。
“殿下您安心打仗,妾身定每日替殿下祈福,愿佛祖保佑殿下平安归来。”
元墨冷哼一声,鬼才信。
不过还是一把将沈秋秋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秋秋靠在元墨的怀里,元墨胸膛炽热,一双狭长温润的眸子近在咫尺,二人呼吸可闻。
元墨的呼吸温热粗重,一双眸子含了太多情绪,沈秋秋有些紧张的推了元墨两下。
“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元墨声音沙哑,贴在沈秋秋耳边厮磨。
“爱妃可知,若是孤死了,爱妃也要跟着殉葬?”
沈秋秋微微点了点头。
“殿下之前说过了,妾身知道。”
“那爱妃可知,若是怀了孤孩子,便可保全自己的性命?”
“爱妃,孤只是想给你一条活路。”
沈秋秋哭笑不得。
“殿下这是在套路妾身?”
元墨不明白沈秋秋的意思,只附身贴上了沈秋秋薄软的唇,一个转身将沈秋秋压在了床上。
“嗷呜!嗷~”
沈秋秋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身下有些膈应,随即一只狗子猛地从被子里蹿了出来。
似是被压的狠了,在床上不满的嚎叫着。
嚎叫了一会儿,见是元墨与沈秋秋躺在床上,立即摇着尾巴,在元墨的背上跳来跳去。
瞧见元墨双臂支撑在沈秋秋两侧,又兴奋的踩到沈秋秋胸上,挤在二人中间趴着。
哈士奇在床上与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这边元卫敲了敲门。
"殿下,该启程了。"
元墨看了狗子一眼,起身理了理长袍。
沈秋秋也跟着坐了起来。
沈秋秋抱起活蹦乱跳的哈士奇丢到了地上,尴尬的朝元墨笑了笑,素手拂去元墨肩膀上的褶皱。
"殿下,妾身等着您凯旋而归。"
元墨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寅时,北伐的号角声响彻整座京都。
沈秋秋站在屋顶,隐约可看到城楼外十万铁骑整装待发,四周明晃晃的火把将城楼点亮。
元墨一身黑色铠甲,头盔上的红缨在寒风中猎猎翻飞,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的排列在身后。
又是一声开拨的号角,元墨回头看了一眼,透过重重叠叠的城墙,眸光越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