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苟着(48)
"是。"
元墨用手探了探沈秋秋的鼻息,竟丝毫探不出生机,眸色更深了些,额上立即覆上一层薄汗。
立即用力按沈秋秋的胸口。
"沈秋秋,你敢给孤死的这么莫名其妙,叫孤以后成为笑柄,你就试试看。"
元墨一下一下有力的按压着,沈秋秋跟着元墨的力道颤动着身体,终于,吐出了一口水。
元墨立即再次探了探沈秋秋的鼻息,微微松了一口气。
沈秋秋虽有了一丝微弱的气息,身体却丝毫未有反应,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元墨一手捏住沈秋秋鼻子,一手托住沈秋秋的后颈,附身探了上去,准备为沈秋秋渡气。
元墨欺身向前,大门却在此时忽然被打开。
元五与贺子炎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元墨听到动静,猛地站起身,轻咳了一声,看向进来的贺子炎。
"快进来。"
贺子炎立即走上前,看清床榻上人的长相,表情登时变得有些古怪。
元墨对杵在门边一脸茫然的元五下令。
"退下。"
元五这才回过神,慌里慌张的退了出去。
贺子炎立即为沈秋秋切了脉,发现其脉搏虚浮,极为微弱,忍不住蹙了蹙眉。
连忙将随身带的箱子拿过来,找了几根银针,用火折子燎了一遍后,扎入沈秋秋几个大穴道。
床榻上的沈秋秋终于有了反应,微微蹙眉呻吟。
贺子炎取下银针,又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送入沈秋秋的口中,转身对元墨道。
"太子妃似受了伤,这一路兵荒马乱,莫不是遇上盗匪"
受伤
元墨闻言,一双狭长的眸子染上了戾色。
贺子炎不知沈秋秋会武功,此时看沈秋秋的眼神,也带着些后怕。
"一个弱女子,能够从盗匪手中逃脱,也算是聪慧的。"
元墨再次传令道。
"元大!"
"属下在。"帐外驻守的元大瞬间走进营帐。
"带人将十里内的匪寇全数就地绞杀。"
元大闻言,并未有过多的表情,只干练的躬身。
"是。"
贺子炎再次看向沈秋秋。
"太子妃如今身体极为虚弱,从脉象看,应是几日滴水未进,才至溺水没多久便差点要了性命。"
"话说回来,太子妃还真是对殿下一往情深,竟担忧的千里昭昭赶过来,真是羡煞我等。"
元墨闻言,眸色再次柔软下来,斜睨贺子炎一眼。
"出行前你那吴妾,不也要死要活的说要跟着你过来。"
贺子炎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茬。
贺子炎笑着笑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的看向元墨。
"依臣这一路所见,并未看到四处有溪流湖泊,太子妃又如何会溺水"
元墨抿了抿唇,似是认为太过丢人,没有回话。
贺子炎这才注意到帐内的木桶,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太子妃面皮还挺薄的,莫不是怕人笑话,命都不要了。"
面皮挺薄的
元墨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见沈秋秋没有大碍,贺子炎一脸挤眉弄眼的看向元墨。
"如今军中没有女子,太子妃浑身湿透,还需要您亲自更衣。"
"咳咳…"
元墨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
"邹主将方才与我讨论了后日边防的布阵图,你再去瞧瞧。"
贺子炎一脸了然的神情,嘲弄的笑了笑,退出了营帐。
元墨看了沈秋秋一会,手刚伸过去,沈秋秋突然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沈秋秋,看着元墨停在自己胸前的手,一脸平静。
将将清醒的沈秋秋,只觉头痛欲裂,胸口因闭气久了,憋闷的很。
这才想起自己行刺失败,竟莫名其妙的在洗澡桶中溺了水,只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动了动身子,四肢像是灌铅似的动弹不得,更别提杀了元墨了。
只得先稳住元墨,以后再见机行事。
元墨此人武功高强,表面温润,实则戒备,欲杀之,只有趁其不备。
想到这里,沈秋秋做撒娇状。
"殿下,妾身莫不是闷水里久了,落下了后遗症,如今胸闷的很。"
元墨此时双手依旧放在沈秋秋胸前,还未反应过来做何动作。
见沈秋秋这样说了,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立即接口道。
"因为爱妃的裹胸布太紧了。”
“……”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元墨收了手,再次放薄唇边咳嗽两声。
“爱妃毕竟是女人,女扮男装着实不便,裹胸布太紧了,孤正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