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苟着(52)
沈秋秋想到自己如今女扮男装,贺子炎或许认不出,连忙摇头。
"公子只是长的像在下一位故去的好友。"
贺子炎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才死了呢!"
沈秋秋尴尬的笑了笑。
"你怎么出来的"
贺子炎气极。
"你还好意思说,你出来了为什么不知道把我也救出来"
沈秋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贺子炎。
"若不是你要置我于死地,还装模作样的保护我,咱们如今也该追上元墨了。"
贺子炎闻言,挑了挑眉。
"原来你看出来了"
沈秋秋用手上的杆子打向贺子炎。
"你当我傻元墨想要杀我,自不会救我。若是别人想要杀我,你定不会想要护着。假惺惺演一出苦情戏,不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贺子炎没想到沈秋秋平日里看着挺欠,以为也是个胸大无脑的,如今看来,脑子还挺灵活。
沈秋秋也不多说什么,只摊开手放在贺子炎身前。
"有没有银子,我饿了。"
贺子炎像看白痴一样上下打量沈秋秋。
"你不是有营生的门路吗"
不说还好,一说沈秋秋立即挎着一张脸。
"生意太难做了,这两日我也是饥一顿饱一顿,连路费都未凑够。"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贺子炎揉了揉额角,突然眼前一亮。
"你看那边。"
沈秋秋一眼望过去,只见对街有小厮敲锣打鼓,一副"以文会友"的条幅挂在江府的门楣上。
经打听才知道,江府江老爷出了名的诗痴,今日举办赛诗会,就是要以文会友,胜出者,赏银五十两。
贺子炎的父亲是当今太傅,自小深受其熏陶,是京都出了名的情诗高手。
如今看到老天爷喂饭吃,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二人立即报了名,沈秋秋也拿了一张纸准备写字。
贺子炎见沈秋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抽了抽唇角。
"你还会作诗"
沈秋秋白了贺子炎一眼,"你瞧不起谁呢。"
贺子炎也不再管沈秋秋,自顾自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始落笔。
刚写了几个字,沈秋秋脑袋探了过来,摇了摇头。
"你这样写指定不行。"
贺子炎登时有些恼了。
"你别以为我没看过你抄的"女德经",就你那臭字还好意思说我"
说罢,也探头看向沈秋秋身前的宣纸。
只看了一眼,贺子炎不吱声了,一脸敬佩的看了沈秋秋一眼,一把将身前的宣纸搓揉一番扔了出去,再次提笔写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江老爷亲自站在台子上念名次,不时拿手上的帕子擦擦汗。
"第一名,沈秋秋,<我的太子夫君>。"
"第二名,贺子炎,<我的太傅父亲>。"
☆、太子妃的梦中情人
起初江老爷似是不信,沈秋秋用慎王兵符做为凭证,在江老爷的身前晃了晃。
江老爷立即躬身直跪,并恭恭敬敬的命人奉上一百两银子。
领了赏银,二人悠哉悠哉的朝着马市走去。
此时已临近傍晚,马市的马匹已经不多了,挑几匹皆不满意,逐准备先找间酒楼住下。
沈秋秋与贺子炎此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立即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周围突然变得嘈杂,慌张的谈话声徐徐落入耳中。
"不好了,听说了没有,西蛮人绕道淌水关,攻进滁州了!"
"这滁州与丽原不过百里,这里岂不是也要不安全了"
贺子炎脸上立即变了颜色看向沈秋秋,沈秋秋口中如同嚼蜡。
"现在速回京调兵!"
"我们去滁州!"
二人对看了一眼,贺子炎面露疑惑。
"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去滁州送死"
沈秋秋抿了抿唇。
"现在回京已经来不及了,大人莫不是忘了,滁州,是我生母的故土。"
贺子炎凤眸中的颜色变得深邃起来。
"娘娘不要意气用事,如今只有先弃了滁州,封锁滁州十里外的靖州,待调兵回来后,再杀回去。"
"我手上有兵符。"
沈秋秋面色变得苍白,紧咬着唇瓣。
贺子炎一双凤眸在几个转瞬间,变换了许多种颜色。
最终,似是不敢相信的看向沈秋秋。
"沈州还未死"
沈秋秋摇了摇头,眼眶微红。
"我父亲与哥哥如今生死未卜,可临走前,将兵符连同一些盘缠埋在了东宫的后山上。"
贺子炎深呼吸了几次。
"沈州待你倒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