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舔狗(6)
所以我其实是进错片组了对吗?
这并不是什么《头牌舔狗》而是《沈向阳的一百零一种死法》吧?嗯??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去啊?”我小声问他。
陆景谦沉思一会,“等会。”
“你一会扶着栏杆走。”
我依言看向栏杆,不出意料地看见上面的一层积灰。起码大半年没擦过的玩意我怎么可能用手去碰,嫌弃了咦了一声。我果断扯住他的衣服。
“我觉得我抓着你衣服就好。”
“不行。”他这会倒是回头了,紧绷绷地脸上写满了“赶紧把手放开这样很不安全”,“这样不安全。”
行吧。这样好像确实可能容易一不小心带着个垫背的一起去见阎王。
我悻悻松开了手,又把视线转到墙上。
“那我扶着墙走总行吧。”
“嗯。”
他点头,转回过身子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背挺得很直,我们靠得又近,视线放平的话,我只能看到他显宽的肩膀,和白色的、宽松的,上面沾着几团绒毛的睡衣。
陆景谦是留香体质。
我因此不知道羡慕过多少回,他就算邋里邋遢的身上都总有股让人安心的香气,我就不同了。我打个十分钟篮球浑身就臭到可以直接被扔进垃圾桶。
还是“不可回收”的那个。
我们俩站在边上安安静静地等到他们把东西全部搬完,又过了一会,才步履蹒跚地跟在他们后面一小步一小步的下楼梯。
陆景谦领着我一路温吞地往前走,直到看着我把垃圾放进他们应该待的地方还毫发无损之后,才放松下来。
“如何?你阳哥一根毛都没掉吧。”我冲他嬉皮笑脸。
他点点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没戴眼镜。
……卧槽,没戴眼镜?!
我赶忙握住他的手。
“谦大佬,您怎么眼镜不戴就敢出门啊还提着三袋垃圾走楼梯。看不见不会说啊,你要是摔下去了我是哭啊还是不哭啊。”
“不哭。”陆景谦任由我牵着。
难得没被镜片挡住的眼睛水嫩嫩的,睫毛又细又长。眼窝下面两道深到不能看的黑眼圈。他柔和地看着我,嘴角上扬,勾了一个浅淡到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容。
他轻声说,“你要拿着我的遗产,笑得比谁都开心才行。”
“你哭了。我会心疼。”
“就不能好好死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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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向阳。
出于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原因,我今天差点又要面见上帝。
可惜我有你们没有的男人,他有你们没有的能力。
所以你们的狗粮,我还可以再发一会。
☆、第 6 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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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向阳。
今天是我男人陆景谦掉马的第十天。出于想要花钱的目的,我决定给他过个纪念日。
“谦大佬!”我躺在床上一吼嗓子,“我要吃糖!”
陆景谦就依言拿着块糖进来塞进我嘴巴里。
糖是软糖,嚼几下就没了,我就张开嘴巴冲他“啊——”的叫了一声,半死不活的继续道:“我要吃硬糖!”
他就又乖乖去给我找硬糖。
不是我懒。我有手有脚的当然知道自己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关键是我现在没腰没屁股,根本下不来床。不怕被说。不止今天,我已经连着瘫在床上被陆景谦这个老骚爷们伺候一周了。
按理来说,处了三年的关系某些东西就会淡化,消失,然后转变成日常。我起先以为这个道理适用于天下所有情侣。但是现在我认为它是错的。
或者说不适用在脖子以下全是肾的陆景谦身上。
他搬着一抽屉的糖进来,坐在床边上一个一个拿给我看。我就指挥他拿两个,剥糖纸,然后塞进我嘴里。
硬糖嚼得我牙咯吱咯吱响,我看着他低头挑糖果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头一天结束之后我还是下得来床的。我甚至没有去跟他嘚瑟我体力好,只是爬起来喝口水而已。第二天我就再下不来床了。
说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读心,一不小心就知道了我之前在心里质疑他攻的地位。
所以这么几天才会跟兔子似的把我摁在床上。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
虎落平阳被犬欺。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我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抬起头看我。
“没,糖太甜了齁嗓子,我感叹一下。”我摆了摆手。
其实我知道他在不安,也能隐约猜到他在不安什么。可老老实实躺在家里当挺尸实在不是我的风格,所以就算他用那张脸给我表演仙女落泪我也要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