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年在橙果忍辱负重的赚钱,不就为了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儿么?赔了就赔了呗,我和小平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不成?”
她笑嘻嘻问葛苇:“要不我和小平,你和晓池,我们四人开个店?你有什么才艺或技能,可以提前开始想想了啊。”
葛苇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我们家晓池会给人画像。”
韩菁问葛苇:“那你呢?吞剑会不会?胸口碎大石呢?”
葛苇踢了她一脚:“滚!”
韩菁笑着躲开。
葛苇有点感慨:“韩菁……”
她知道韩菁这么孤注一掷的,是为了她。如果韩菁不让经纬娱乐来当这个投资商,估计葛苇会很长时间都无戏可拍。
结果韩菁一甩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制止了她:“打住!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我是幻想着一投成名一夜暴富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她瞥着葛苇:“你给我好好演啊,不要辜负你的金主爸爸。”
葛苇抱着韩菁,在她的太阳穴上亲了一口。
韩菁触电似的把葛苇甩开:“快滚快滚!你们家顾晓池不在我们家小平还在呢!你想害死我?”
她嫌弃的擦着太阳穴上的口水,问葛苇:“你们家顾晓池今天怎么没来?”
分明是周末。
葛苇说:“在家补觉呢,昨晚睡晚了。”
韩菁一脸我懂的表情:“哦哦哦,睡晚了啊。”尾音拖的意味深长的。
葛苇踢了她一脚:“人家是灵感来了画画,画得太晚了。”
韩菁又问:“画你啊?没穿衣服的那种。”
葛苇吼她:“滚!”
葛苇家。
卧室里的窗帘已经换成遮光的了。顾晓池有时晚上画画,会熬到很晚,葛苇为了方便她补觉,急着把窗帘换了。
时至惊蛰,春雷乍动。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让顾晓池睡的没有很沉。
身体是睡着的,意识却又像是清醒着。她迷迷糊糊做着一个梦,但那梦境过于真实,又让她恍然,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梦。
那位衣着褴褛的巫医,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巫医说:“现在,塔罗牌的谜底,都已经解开了。”
“第一张牌,愚者,逆位。你初识她的时候,过于盲目,横冲直撞。”
“第二张牌,战车,正位。你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不顾危险,坚定向前。”
“第三张牌,倒吊人,正位。你为了救她,心甘情愿的奉献牺牲。我说过,世间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这一过程,又暗藏因果。你一定想不到,是一只你穿越之前救过的猫,来替你破了这个局。”
顾晓池问巫医:“之前我抽牌的时候,不小心多带出一张,那张牌,又是什么?”
巫医的一张脸上,唯独示人的是一双清亮的眸子。她从褴褛的衣衫中,摸出一张牌,冲顾晓池晃了晃。
顾晓池看清了,那张牌是“皇后”。
她又问:“这张牌,是正位还是逆位?”
巫医轻轻摇头:“它掉在地上的时候,既非正位,也非逆位,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救下她的命,但我一度看不清你们故事的结局。”
“既可能是正位,守护住你们的爱情,快乐愉悦。”
“也可能是逆位,充满嫉妒,为爱颓废。”
顾晓池想起金萱,想起齐笑,想起不能公开的别扭,想起身份差距的无奈。
巫医问她:“你还敢赌下去么?”
顾晓池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
“为她,千千万万遍。”
******
顾晓池下午到片场的时候,葛苇正坐在她的躺椅上休息。
顾晓池走过去,见葛苇的额头上都是汗。
现在,葛苇任由顾晓池努力画画,她自己则努力提升演技,想要更上一层楼。
顾晓池从身后抱住葛苇,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累么?”
葛苇:“你别把我头顶亲秃了。”
顾晓池:……
葛苇握住顾晓池的手,拉她到躺椅旁的小马扎上坐下,告诉她:“韩菁要自己出钱投俞导的新片。”
顾晓池点点头。
葛苇吓唬她:“要是这电影失败了,她可能赔的内k都不剩,我可能以后再也接不到戏,真需要你卖画养我们。”
顾晓池笑了,毫不犹豫的:“好啊。”
葛苇有点感慨,握着顾晓池的手:“要是……要是我真的演不了戏,像陈导这片子里一样是个特穷的歌女,而你是年轻有为的教授、特有名的画家,那我们的故事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