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拍过ji*qing戏,没谈过恋爱。说来可笑,她连正儿八经被人追都没有过。
富商那种打给你三千万让你陪吃陪喝□□的那种追不算。
葛苇在片场到处撩,年轻好看的都遭她毒手,嘴又毒,人又傲,跟朵带刺的野玫瑰似的,她说追她的人排到肯尼亚,也挺有说服力,就她这脸这身材,追她的人排到南极都不稀奇。
大家都觉得自己不够格。纷纷打起退堂鼓,葛苇乐得清净。一清净,就清净到了三十。
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生在面前逼的,心跳得跟跳跳糖似的。
葛苇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心想早知道多让人追追了。
跟喝酒似的,酒量不都是练出来的么。
顾晓池凑得更近,伸手,揽住葛苇的腰。两个人的重量,都靠葛苇紧贴在窗户上的背脊支撑着。
葛苇刚觉得这造型怎么这么熟,顾晓池清瘦的手指,不知何时伸到了葛苇的棒球外套里,隔着羊绒衫,寻到葛苇的腰窝,轻点了一下。
Cao。葛苇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不是第一次见面时她对顾晓池做的动作么?小孩儿有样学样,学得挺快啊。
顾晓池问:“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葛苇沉默了一秒钟,说:“我有个屁。”
顾晓池抿了抿嘴,二人就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僵持着。
葛苇兜里的手机响起。弥漫在空气中一根根紧绷的隐形琴弦,瞬间被尖锐的手机铃声割断。
葛苇推开顾晓池,接起手机:“小羽。”
狭窄而密闭的空间内,两人的呼吸声很重。回荡在车厢里,有些凌乱。
电话那端的乔羽问:“你在做运动?”
“没,在外面。”葛苇含混的糊弄过去:“你好吗?”
忘了乔羽说了些什么,好像说新剧的角色台词很多,说家门口新开了一家中餐厅,口味太咸还是太淡来着?刚听就忘了。
葛苇看着顾晓池,认真的望着窗外的夜景。眉眼间淡淡的,呼吸还未完全平复,脸已经不红了。
乔羽笑着挂断电话之前,最后一句话是:“等我请到假就回国,等我啊。”
葛苇心里的躁意,一下子蹿了起来。
挂了电话,葛苇瞥了顾晓池一眼,嘴不听大脑指挥,蹦出一句:“试试就试试,怕你啊。”
顾晓池看向葛苇,眼神还是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欣喜,也没有很惊讶。
葛苇被顾晓池的眼神,弄得更躁了,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不过是我bao*养你的那种,干么?”
顾晓池看了一眼葛苇,淡然里带着认真:“那你会偶尔听我的么?”
“听你的?”葛苇又气笑了:“在chuang上听你的还差不多。”
顾晓池居然点点头:“行。”
“行?”葛苇讶异的挑挑眉,又觉得显出自己很没见过世面,作出一副老油条的脸问:“你每个月要多少生活费?”
“我不要钱。”顾晓池认真的摇摇头。
葛苇扯起嘴角:“学雷锋,义务劳动啊?”
顾晓池说:“我要乔羽的联系方式。”
“乔羽?”葛苇皱眉:“你要她的联系方式干什么?”
“她经常给你打电话。”顾晓池平静的说:“我吃醋。”
葛苇哈哈一笑:“等你把我在chuang上服侍安逸了再说吧。”
顾晓池不说话了,侧着头,看着摩天轮外的夜景。
葛苇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站在窗边,顺着她的眼神看去。
年轻的情侣。哭闹的幼童。疲惫的小贩。烟火人间,没什么稀奇。
顾晓池却看得专注,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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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轮缓缓下降,葛苇从车厢里钻出来的时候,有些迫不及待。
她刚才车厢里,沉着一张脸,冷白的面皮,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氤氲的,像历经沧桑、永生不老的妖精,见过特多世面的那种。
谁都看不出她心里慌的一比。
顾晓池看了她一眼,葛苇以为她要搬出三好学生的那一套,劝她在车厢里不要抽烟,结果顾晓池什么都没说,又把头转回去了。
凉凉的夜风吹在葛苇脸上,她觉得好受了些。
接到葛荇,小姑娘还想继续玩,葛苇心里乱七八糟的,连哄带骗说小姑娘身体不能承受,把人带回家了。
成年人就是这么虚伪。
葛荇恋恋不舍:“晓池姐姐,下次再见。”
顾晓池挥挥手,高挑的,沉默的,脸上带着淡淡又认真的笑意。
葛荇挣脱葛苇的手,扑回来,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弯弯的,要跟顾晓池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