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老婆的脑洞里[快穿](110)+番外
岑嘉冷硬的指甲在手心刮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他面上冷静,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太医面上仍有迟色。岑嘉心又被高高提起,他心想等顾宁忘了他的时候,他一定要手刃这个乾庆生。
他冷声道:“给我一次性说完。”
乾庆生说:“娘娘体质虚弱,近来受不得大喜大怒大悲,陛下……”
他本来想说陛下还是多多让着,想想还是闭了嘴。帝王家,怎么能如平常夫妻?
岑嘉点点头,说:“你下去吧。”
太医见他似是不在意,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宫里不知什么时候要再添一架蓝颜枯骨。
他心中悲悯。却又无可奈何。
岑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国都初春多雨,此刻天阴沉沉的,他感受着寒腿的刺痛,才突然有了一点真实感。
他又一次走进门,顾宁正靠在床边,闭着眼,唇色苍白,显得极其虚弱。往日精致却又风度翩翩的小公子此刻似乎已丧失生机。
岑嘉的心猛地刺痛起来。
他走到顾宁身边,皱了皱眉,压抑住心中的痛苦,道:“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幼稚的人,竟然拿自己的身体跟我斗气。”
顾宁闭着眼,没说话。
岑嘉忽然单膝跪在床边,按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强吻他。
顾宁被他咬破了嘴角,他拽着岑嘉的头发,红着眼睛,骂道:“滚!”
岑嘉看见他有情绪有生机的面容,觉得自己的心也瞬间活过来了。
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点高兴。他舌尖伸出,缓慢地舔了舔上唇,道:“顾哥,我想要。”
顾宁就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这么B.T的人。
他狠狠地拽着岑嘉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厌恶地说:“岑嘉,你觉得我现在能起来吗?”
岑嘉被他拽的头向上高高抬起,露出漂亮脆弱如天鹅的颈来,他笑了一下,平静地说:“顾哥,纵使没有感情,我要是勾引你,你依然会对我有欲望。”
顾宁冷笑一声,放开他,道:“这就是你他妈从来没信过我的原因?你当我谁都上?”
岑嘉惊讶于顾宁凭他一句话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他笑了一下,眼神幽深,道:“顾郎,是你太年轻了,还不懂自己,不懂人性。”
他在后宫、官场、人间沉浮多年,看透了人性。最深切的伉俪情深,都抵不过年轻鲜活的□□,哪怕一方死了,最情深也不过是三天三夜的痛哭,之后便是人死灯灭,新人续娶。
何况,就算这等浅薄的深情他也不曾见过一两次。
他本来早就看透了。现在却又觉得看不透。
他想要那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也要他的顾郎为他殉葬。反之亦然。
他想要反这世情人性。
岑嘉摸了摸顾宁的脸,笑着说道:“顾郎,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顾宁看着他,忽然,轻声说:“岑嘉,我说我愿意跟你走一辈子,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证明给你看?”
岑嘉心突然颤抖了一下,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顾宁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之前都想错了。
或许岑嘉不是不信他,也不是不信自己,他只是不相信人性。
顾宁看着手腕上粗壮的链子,想到外面高耸的鸟笼,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去救一个人。
把一个人从汪洋大海里打捞出来。
他自嘲一笑,心想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心管施害者?
岑嘉用手覆在他绑着链条的手腕上,掩耳盗铃一般地说:“别看。”
顾宁看着他洁白纤细的手,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经用岑嘉的腰带绑住他的手腕脚腕,另一头系在这床架子上。
很方便。也很快乐。
没想到,现在就轮到了自己。还换成了这么粗的链子
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
他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岑嘉,盖上被子,睡了。
岑嘉似乎察觉不到他的不喜,他摸了摸顾宁的额头,道:“顾郎怎么如此嗜睡?发烧了吗?”
顾宁打开他的手。
岑嘉也不生气,他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像个妖精,虽然没人看见。
他自娱自乐似的说:“顾郎如此嗜睡,莫不是给朕怀了个小太子?”
顾宁:我!日!
他黑着脸,坐起来,道:“岑嘉,你他妈是不是想死?想死我成全你。”
岑嘉露出纤细的脖颈,闭上眼,开玩笑似的说:“来吧,顾郎,用那条链子勒死我,我愿意死在顾郎床上,最好咱们死在一起。”
顾宁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