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15)+番外
合算这里头没有我围巾什么事儿?
蔚然上了车,对白朗挥挥手道别。公交车缓缓出站。她从车头挤到车尾,对他示意了一下手机。
白朗打开手机,收到蔚然的微信:谢谢你。
紧接着是第二条:我的本月运势差到爆,能再遇到你是唯一一件好事。
笑意在白朗的唇角蔓延。
即便今天的他只是她黑暗中的一盏小夜灯,离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他七年都等了,还等不了十四天?肖宝宝和蔚然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十四天后他便会揭晓——届时“无家可归”的他会对蔚然软硬兼施。十七岁的他曾放任她说嫁就嫁了,二十二岁的他会吃一堑长一智,软也要上,硬也要上。
上就对了。
两周后。
中北市迎来了一波百年不遇的寒潮。
余安诚还是杳无音讯。
此外,蔚然被投稿的热评三说中了一半。
蔚然和余安诚位于百安苑的“爱巢”是余安诚的婚前财产,倒是用不着转移,但余安诚的确是要让蔚然净身出户。
☆、你想叫我什么
那天蔚然从中北大学吃了红烧肉和糖葫芦回到家,一个自称是房产中介的小哥等在她家门口,说房主要把这套房子出租,请蔚然三天之内搬走。蔚然两眼一抹黑,问中介小哥房主?房主是谁?
中介小哥是个明白人,说房主是余安诚先生,你前夫。
此后,蔚然死皮赖脸地把三天之内拖到了两周后。一来,她不相信她和余安诚就这么完了,不相信从投稿的热评一往下的无稽之谈。
二来,她没钱。
她没房,没车,甚至没有可以回的娘家。
婚后,她是奔着和余安诚海枯石烂去的,那还分什么你我?
结婚时,她妈东拼西凑了十万块钱给她当嫁妆,是她拱手将嫁妆和财政大权交给了余安诚,还硬拗了一句“你不理财,财不理你”的名言,说她对理财一窍不通,所以就辛苦老公了。
老公辛不辛苦的另说,如今她落得手头上只有用于日常开销的几百块零花钱。
她和宋依人、远树三人共同创立的三足工作室,不是细水长流的小卖部,下一笔款项,至少要等到“真真公主”的初稿被甲方爸爸首肯后。
所以,余安诚是要让她睡大街去吗?
身在大洋彼岸的余安诚一定不知道今晚的中北市只有零下十八度。
晚上六点,白朗来到百安苑时,正赶上蔚然连人带行李被“请”出楼门。
对方是几个拿人钱财,□□的小混混,对蔚然就一句话:“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蔚然的全部家当也就是两个行李箱,一只的边缘夹着胡乱塞进去的衣物,另一只叮叮咣咣,势必是她之前井井有条陈列在家中的盲盒,这会儿被一锅端了。
白朗没露面。
那几个小混混除了逞口舌之快,手脚上还算客气。
看蔚然狼狈不堪,白朗没有英雄救美。他知道她的本性,说不好听了是死要面子,说好听了,是骄傲。骄傲没什么不好。
再看她在寒风中团团转地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轮到他,他怀疑她早就不记得他们的“两周之约”了,说不定,把他这个人都抛到脑后了?
亏他每天把她那一条微信看八百遍。
真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有下班的邻居同蔚然寒暄。
白朗看蔚然满脸堆笑的样子,大概是说要出差。
晚上八点,白朗跟着蔚然来到了一家KTV。
在此之前,她将她的两个行李箱送去了工作室。工作室的楼门口有一段台阶,没有缓坡,她搬了两趟,期间,停下来歇了五次。远不如当年巾帼不让须眉。再出来时,她换了一件裸粉色的大衣,重新化了妆。
白朗以为蔚然是来鬼吼几声泄泄愤,捎带着过个夜的。
没想到她是来参加同学聚会。
更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那位人称金刚芭比的董露珠。
在KTV金碧辉煌的大堂里,董露珠喊了一嗓子白朗,远树喊了一嗓子蔚然,四个人便你看我,我看他,他看她了。
蔚然和远树是美院的同学。刚刚蔚然被扫地出门时,给远树打电话说今晚去不了了,远树说你不去,我这个社恐也不去了。但蔚然知道远树想去,主要是想去见见他当年的灵感女神,便舍命陪君子了。
董露珠是在这儿打工,制服是亮片的小马甲,穿别人身上土里土气,穿她身上是bling bling。
四个人里只有蔚然谁都认识:“董露珠?这么巧。白朗,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我大学同学,远树。”
白朗不能说我是跟着你来的,只能对董露珠说:“听说你在这儿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