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国电视也看不太进去，趁着打广告的空档吃了块水果脑子里积极的消化这个消息。

“你是不是因为李亚婷……那个就是……”韩立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联系到李亚婷去的。

“可能有一部分原因吧，”韩放也想过这个问题，“你接不接受我都所谓，和你讲一声怕万一你以后碰见了会捂心口，所以……”

“那倒不至于，”韩立国说，“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学校里就有一对，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不关我什么事。”

“啊？”

这下轮到韩放迷惑了，原来自己还是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韩立国对自己好像也没有太关心。

“你之前不说是因为什么？”韩立国看眼广告倒计时，“怕我手里握着你把柄是吗？”

韩放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别怕，”韩立国拿起遥控器调大了几格声音，“我把柄也在你手上。”

韩放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那我还有个问题，”韩放也看着电视，“你以前的那些情书的女主角现在怎么样了？”

“嫁人了，”韩立国发自内心地微笑了一下，“家里不让我去她的城市发展，我也不能耽误人家。”

听完这个回答，意料之中，韩放只是想问问解答自己当时没看完的小剧场。

等到分数和分数线都出来了韩放才回了一趟B市，745，全市第一，全省第二。

一中校门口已经挂上了大大的红色横幅，韩放站门口差点膨胀，但是想到还有人考第一比自己还多了两分就泄了气。

拍照发朋友圈，李乐乐在底下哀嚎，不过斯羽很快在评论区把他领了回去。

狗情侣，韩放心里暗骂了一句。

填好志愿，韩放先去找了任冉和贾昊，两个人刚和胡阅还有柯航四人毕业旅行回来。

“你俩志愿填报了吗？”韩放问。

“先上车，我妈让你去家里吃饭。”任冉说。

犹豫了一下，本来打个招呼就得去找柏尧的，但是这次很久没见，消息一点也没有，韩放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好，那先见干妈去。”韩放坐上车。

开出去了一会儿，副驾驶的贾昊转过头，“放放你想不想见见柏尧？”

不知道，韩放心里很想他，但是要真见面要说点什么自己都没想好。

“你俩不会还没和好吧？”贾昊问。

韩放摇摇头，“他可能还在生气，我也不知道见了面要说点什么，今天晚上我还要赶车回家。”

“他回来了，你去见见。”任冉拿出手机递给韩放。

划了几下把聊天记录看完，韩放觉得柏尧应该消气了，可是心里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吃完饭看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去车站，打了车去柏尧家里，敲敲门等了半天也没有打开。

拿手机点开置顶的头像，输了几个字又删掉，半天了一句话都没发出，最后闭着眼发了句：我在家门口等你。

站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柏尧没有来，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韩放觉得应该是出什么事了，打了电话给胡阅问完才知道周建业在医院抢救。

而且，柏尧手机号码和微信都换了。

韩放生气了，特别生气，原来柏尧不是不能联系自己，而且不想联系，胡阅推荐了他的新微信号，新电话号码也发了过来，可是韩放在生气，第一次对柏尧生气。

气到回了A城，气到拿扫把赶李亚婷滚出家里，一团乱，深夜了才整理好屋子，韩立国还是像以前一样坐着什么都不管不问。

凌晨三点柏尧的新号码打了电话过来，韩放盯着手机断断续续响了一个小时才接。

接通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韩放脑子里面全是各种问题和一堆不想说出口但已经憋不住的脏话。

柏尧坐医院走廊里静静地听着韩放那头的喘息声。

“滴滴”两声，柏尧挂了电话跟在周涛身后被拦在病房外面。

韩放也听到了那头急促的脚步声，看着手机韩放真的很讨厌自己刚才的行为，幼稚得可恶。

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之后好几次打电话都是这样子，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A城也变了好多，以前李亚婷不让自己出门，韩放从来没有好好看过A城。

韩立国辞掉了工作，公务员也不当了，放话让韩家人和李亚婷负责养他，韩放心里想这可能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

“这里之前不是一间医院吗？”

韩放抬头看着改头换面的整形医院，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酒店，外墙也刷成了朱砂红。

“出事了，”韩立国背着手看眼红绿灯，“现在改成酒店了，还没开业就又出事了，成了烂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