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夫郎是绿茶花魁(6)
“一个盆子也不知道装不装得下,早知道该多准备几个的。”对面的人还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真是有心了。”曲槐心挑了挑眉,盯着火盆若有所思:“你我初见,我也得送你个大礼,看看你接不接得住。”
话音刚落,抬起一脚,直接将火盆朝钱若玟的方向狠狠踢过去。
“哐啷——”
金盆落地,在地上转了好几圈也不能停下,滚烫的火炭直接飞到了那男子的下半身上,他惊呼一声赶紧朝后退去,但仍没完全躲掉攻势,上好的云锦被烫出几个焦黑的洞。
“你这个贱人!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想死不成!”男子声音变得又尖又细,鬼叫一般指着他道。
曲槐心拍了拍手,凤眼微眯:“你是谁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方才我听那两个侍卫似乎在叫你钱公子。”
一提到这个称呼,男子果然脸色铁青。
“怎么没唤个正君侧君夫郎之类的?”疑问一出,曲槐心却立马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是个不受宠的妾室。”
钱若玟闻言果然炸了毛,心口气得不住上下起伏,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谪仙般的男子却还以杳然一笑:“多备几个火盆当然更好,我还嫌送得不够。”
第4章 独守空房
一直到最后六皇女也没露面。
两个侍卫仿佛见惯这场面一般,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用佩剑将火盆拨到一边等着降温。
钱若玟气得鼻子里直喘粗气,甩起袖子转身就跑进去,也不知找谁哭诉去了。
媒公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曲槐心,却见他瞬时变脸,收起方才的气焰,偷偷红了眼眶又倔强地不肯哭出来,心中不免有些同情:“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六皇女不理我也就罢,还派这么个人来气我,我一时没忍住就……”语罢曲槐心还露出一副懊恼的神色。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任谁受了那种侮辱也气不过。”媒公忍不住往门的方向啐了一口,回头小声问道,“只是现下这六皇府您是进还是……”
“婚是女帝所赐,纵使再难我也不该抗旨,更不能陷我母亲和爹爹于不忠不义之地。”他取出丝帕在眼角轻点两下,“看来今日还真是非进不可了。”
轿子已到府门外,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女帝为他们俩赐了婚,方才没能将春江阁那位换来,情势显然已由不得他选择,倒不如顺势为自己挣个好名声。
“曲公子如此深明大义的一位佳人,嫁给这位也真是可惜了。”轿妇们也一边啧嘴一边摇头,就差点名道姓骂六皇女了。
就在曲槐心准备自己走上台阶时,没成想钱若玟竟又走了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看穿着打扮应当是在府中有些地位的。
“王管事,您瞧瞧,就是这个贱人,不仅在外头磨磨唧唧败坏皇女府的名声,还将我好心准备的火盆踢翻了。”他昂着脑袋,趾高气扬地指向曲槐心的方向,指尖的丹蔻红得似血。
“你先出言不逊,反倒怪起别人来了?”媒公见他还找来帮手,更是可怜曲槐心孤立无援,直接挡在他身前质问道。
曲槐心轻轻伸手搭在媒公肩上,对他摇了摇头,随后走到那名被唤管事的妇人前行了个礼:“管事的,是我唐突了,初来乍到也不知该如何做,可能言语间戳了旁人的痛处还不自知。”
“你讽刺谁呢你!”
钱若玟再傻也听出这话不太对劲,上来又想闹事,却被王章涓一手拦住:“钱公子,在府门前吵嚷确实不像话,今日曲公子嫁进来也算是咱们府中的人了,不如就先进去说话。”
“王管事,此人眼里没一点规矩,看我不撕烂他的嘴!我……”
“烦请掌事领我进去。”他还未说完就被曲槐心打断。
对方越暴躁,他就得越沉得住气,嘴角抿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凤眼微垂,白皙清秀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绣着金丝鸳鸯的嫁衣却衬得人更添三分气质,旁人自然高下立断。
王章涓见他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连忙找了个借口将钱若玟给打发了走,就怕两人真闹起来不好收场。
府内知道他今日要来,其实早就备下了院子,不过六皇女的确没给位分,所以原先打算一顶轿子送进来就完了事,谁知没与那媒公吩咐好闹了个大笑话。
分给他的地方十分偏僻,数不清走过了几个回廊和曲折蜿蜒的小道,终于看到了那座藏在桃林后破败的院落。
见旁边无人,王章涓好心提醒道:“曲公子,我见你是个聪明的,那位钱若玟钱公子是宫里杨贵君的亲侄子,平日府中的哥儿们都要让他三分,你可不能总与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