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成亲后心机王爷失忆了(66)
尉迟善光这才注意到一身白衣,气质出尘的男子,似是与晋王妃关系匪浅的样子。
“好家伙!”吕游樱气鼓鼓道:“我待会就去告诉表兄!”
元思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气,我回去就告状。”
“嗯!”吕游樱狠狠点头,又有些犹豫地说:“那我们要不去别处吃?”
“为何?就在这吃!”元思蓁面上挂起个淡笑。
“那凌霄道长与我们一道吧!”吕游樱的脸上飞上两坨晕红,满心期待地对凌霄说。
凌霄微微挑眉,似是没有看懂元思蓁不虞的脸色,点头答道:“恭敬不如从命。”
吕游樱见他应下,心中极是欢喜,却又想到尉迟善光也助了她们,找补道:“尉迟郎君要不......”
尉迟善光连忙挥手,他虽心思不细,却也看的出吕游樱的意思,“我的鱼脍还在桌上,先行告辞!”
说罢便转身下了三楼,元思蓁目送他离去,却见他下到一楼后,在转角口停下似是与什么人说话,那人站在暗处,从她的方向看不太清。
想必尉迟善光又遇到了熟人,元思蓁未再多看,跟着店小二去往厢房。
凌霄从善如流地跟在两人身后,就在要转进厢房之时,他驻足朝楼下看去,这方位恰巧能看到与尉迟善光攀谈之人。
只见一位身着布衣,头戴荆钗的年轻娘子靠在墙边,微微低头地看着尉迟善光,眼波流转气质温婉。
那娘子似乎察觉到凌霄打量的目光,抬头朝他微微一笑,尉迟善光见此也转过身朝他看来,见是那白衣道士,不由心生疑惑。
凌霄面上一派如沐春风,眼中却毫无笑意地打量着两人。
三人的目光相会,各有所思而不得言。
“尤娘子认得他?”尉迟善光低声问道。
淮南记的店主尤三娘子淡淡一笑,嘴边露出个小梨涡,“我这店开了三天,他就来了三天。”
而厢房那头,吕游樱在桌旁坐得端端正正,不停抬眼瞄向凌霄。
凌霄则一派淡然地品着手中的龙井,忽然说道:“听闻武昌有水患,淹了好些地方,也不知京城会不会来些逃难的。”
元思蓁这才将自己的杯子放下,接着他的话说:“方才在坊市里我也听到有人议论,还说有什么星象吉兆?”
他们师兄妹三人各有所长,凌霄尤擅卜卦推衍,元思蓁自是想从他嘴中套出些什么。
“有凤来仪,确是吉兆,这凤仪面朝西北,振翅而飞,倒像是......”凌霄话说一半,又捂着嘴道,“我忘了,天机不可泄露。”
吕游樱眼中满是崇拜之色,连忙插话道:“听闻洪水冲了前朝皇陵,还断了他龙脉,真的是吉兆不成?”
凌霄不答她话,而是反问:“二娘子可知,是前朝哪位皇帝的墓?”
“这......还真未听说,可墓都被冲毁了,总有石碑记载的吧,过些时日就能知道了。”吕游樱眨着眼说道。
“是啊......过些时日也不知是多久,真叫人心急。”凌霄叹了口气,又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以元思蓁对凌霄的了解,他这意思怕是要去武昌一趟,看来星象之事并不简单,定有什么让凌霄这般感兴趣。
思及此元思蓁不由懊恼,师父说她天资不在卜卦推衍,只肯教凌霄这些本事,早知自己也偷偷学学,别总让凌霄占了先机。
三人这餐鲜脍,有吕游樱这个兴致高昂的在,也不算吃得尴尬。走出淮南记后,凌霄便向两人作别。
“我听闻溃堤之处多难民,本着道心,决意去武昌一趟。”凌霄将伞收在身后,语气悠悠然然的,丝毫不像是在作别。
吕游樱闻言瞪大了眼睛,“那......道长什么时候回啊?”
“道长真不愧是三清传人,有颗济世救民的好心肠。”元思蓁见自己果然猜中,心道这人赶紧离开长安城吧!
凌霄微微侧头想了想,“许是几日便回,许是一去不回。”
吕游樱立刻变了脸色,又不敢让凌霄看出自己的情绪,扯着衣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道长好走,不送了。”元思蓁笑眯眯地朝他摆摆手。
“告辞。”凌霄淡笑着点头,转身不过一瞬,就消失在了东市的人海之中。
吕游樱见人已不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来去无踪的,该不会真是天上的神仙吧......”
元思蓁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衣袖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她将吕游樱送回国公府后,才转道回王府,却在王府门前看到了国公夫人的马车。
这是又有何事?
近来国公夫人对她的态度转变极大,不再似之前那般处处刁难,但元思蓁仍是怕她又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