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的死对头(118)+番外
要知道,一开始唐桁要试种番薯的消息传出来,便是在书院内部,都有很多不赞同的声音。
可即便是这样,裴云潇和唐桁等五个人还是咬着牙,硬是在田里种下了一个又一个番薯块。
待地里发了苗,书院里的其他学子也坐不住了。
都是同学,平日里关系也都不错,哪儿肯看着别人累死累活,而自己仿佛游手好闲一般。
随着越来越多同学的加入,吴州城中的舆论也渐渐变了风向。无论男女老幼,都想看看这群往日里只会读圣贤书的白面书生,能鼓捣出什么东西来。
直到秋天的风一遍又一遍地吹过田野,江东书院的学子们赤着脚,挽着袖口、裤腿,不顾泥土污秽的从田里把硕果累累的番薯挖出来时,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丰收的喜悦”!
从春到秋,整整半年的光景,学生们为了这又大又甜的番薯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多少人被地里的虫子咬过脚趾,多少人在炎炎夏日中暑晕倒在田垄边上,又有多少人为了提水浇灌,被挑水的扁担压得两只肩膀都磨出了血……
当所有番薯全部收获完成的那一天晚上,郑院首嘱咐书院厨房为学生们煮了一大锅番薯粥。
那是学生们这辈子吃到最甜的粥,那个味道,此生难忘。
有的学子吃着吃着,甚至竟哭了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只是说——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郑院首说明日要在状元酒楼摆庆功宴。这可是咱们书院的翻身仗,要叫吴州城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好好瞧瞧我们的本事!”
既算清楚了账,那接下来就该他们“耀武扬威”了不是!
“对!”另一个学生也附和起来:“子宽兄、逸飞兄,你们可有什么好想法,让咱们好好出一口恶气!”
“这有什么恶气好出?”谢英站出来反对道:“咱们成功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那些人脸上臊得慌,自然不敢再提以前。
或有那脸皮厚的人,说不定明天还要来蹭咱们的庆功宴呢,到时不用咱们做什么,那些人自会对诸位学兄客气有礼的。”
谢英说的正是这个道,那几个人这才歇了小心思。
第二日中午,状元酒楼一派热闹景象。
江东书院的学子们个个意气风发的,席间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引得酒楼外的人都不免驻足围观。
因为有很多学生的大肆宣扬,如今满吴州城都知道了江东书院在一位名叫唐桁的学生的带领下,种出了能解决饥荒的粮食。
虽说大家也没见过,但见他们这般高兴的样子,也不免存了几分希冀。
“郑先生!宋先生!”
正热闹间,酒楼里来了三个穿着富贵的男子。
学生们不免停下喧闹,看过去。
裴云潇一眼就认出,这三位都是吴州城里知名的大粮商,“富得流油”四个字就差写在了脑门上。
“王老爷、李老爷、钱老爷?你们这是?”郑伯焉和宋珏一头雾水的与那三人见礼。
“哟,这不是听说您二位培养出了个好学生,为咱们吴州百姓办了大好事嘛!咱们都是同乡同里的,总是要来祝贺祝贺嘛!”王老爷笑道。
学子李延在一旁撇撇嘴,朝裴云潇嘀咕道:“当初嘲笑咱们最厉害的就是这三位,变脸真快!”
自打梁泽与王森死的死,走的走,李延就彻底变成了裴云潇的跟班。
裴云潇一挑眉:“这不正被楚方兄说中了吗。”
那边三位老爷端的是财大气粗,大手一挥,让下人们抬上来了几大箱的贺礼,说是要送给书院和唐桁。
“我们真是十分仰慕这位唐公子的才学,被他的高风亮节深深折服。”王老爷又道:“不知郑先生和宋先生可否为我们引荐一下?”
这个要求,郑伯焉和宋珏自然无法推辞,只得把唐桁叫了去。
“哎呀!真是一表人才!”李老爷高声称赞。
另一边的钱老爷的眼光愈发露骨了,看着唐桁,仿佛他是什么香饽饽。
“小七,咱俩打个赌吧?”韩少祯凑过来:“不出三句话,他们仨肯定要说资助子宽上京赶考,那位钱老爷还要把子宽说给他家的姑娘!”
裴云潇听得后一句,心里猛地就是一沉,莫名其妙的酸了一下,不过并未在意。
“我不跟你赌。”裴云潇不接韩少祯的茬:“因为我跟你想得一样。”
果然,那边三个人已经开始了对唐桁的轮番轰炸。
李老爷:“听闻唐公子为了番薯之事,拿出了自己的积蓄,真是高义啊!唐兄弟如此人才,绝对不能埋没。我愿无偿赠予唐兄弟上京的银两,助唐兄弟金榜题名,也算为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