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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反派白月光(9)

作者: 山阮 阅读记录

宁俞才不知他心中所想,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浆糊,她幻想过无数次和宋文桢的相见方式,这一种是她打死都没有想到的。

甚至于她想过两年后宋文桢嗜血如命,就是她这个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公主,都要被淬了火的刀子割上几刀,以抚平心头之恨。

凡是姓宁的,都是同他有深仇大恨之人。

谁能想到宋文桢生得这样“美貌”,还如此温柔的同她说话???

宁俞觉得她一定是疯魔了,睡梦里还没醒,所以她在宋文桢探究的眼神里,往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宁俞倒吸一口冷气,疼痛让她咬紧了牙齿。

她这会儿后背在冒冷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宋文桢,细究起来应该是,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书中对待宋文桢黑化的篇幅尤其广泛,看书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换了个身份,即便是她觉得宋文桢就是小可怜,那又如何?

他们始终站在一个对立面。

宋文桢看她这幅神叨叨的模样,故作漫不经心地地倒退两步,伸手捡起地上的那只风筝,而后行了一礼:“在下先行告辞。”

在宁俞还在发愣的时候,他护着风筝又爬上了宫墙,倒也不算狼狈,比宁俞双手双脚像壁虎一样灵活多了。

他走后,宁俞又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躺在床上时,头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次她真的做了一个梦,一会儿梦见宋文桢朝她笑,唇红齿白的书生模样,当得起一句褒义的“斯文败类”,她看得都呆了。

一会儿又梦见宋文桢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朝她走来,眼中半分神采也无,也不知道那匕首要用在何处?

宁俞忽然吓得捂住自己胸口。

一年后,一年后,宁俞满心满眼里都是这几个字眼。

崇齐十年,宋文桢与当朝皇室为敌,叛乱到平息也不过两月。

他有备而来,这可是大长公主都没能阻止的人。

书中关于对他的叙述:

此人足智多谋,又深谙权术之道,皇上昏庸不治,自雪灾后,宋文桢乃民心所向。

最后一句是:心如磐石,无人能掐住他的软肋。

是了,因为在他叛乱之前,他的软肋早已被皇上扼杀。

宁俞当初看小说的时候,天天都没忍住要骂一句“狗皇上”,而现在她居然穿成了那个狗皇上的女儿。

还真是造化弄人。

宁俞一整晚都没睡好,不知道为什么,宋文桢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

那张妖孽的脸,还有那视死如归的神情,宁俞只觉心都绞着在痛,也不知道是替宋文桢在痛,还是替她的前程。

昏昏沉沉直到寅时才睡去,出了汗又吹了冷风,再然后,第二天早上宁俞十分光荣的发起烧来,烧得浑身都在发烫。

周雪竹前来侧殿,看见的就是宁俞捂着脑袋,满头大汗,嘴里还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伸手摸上宁俞的额头,不由大惊失色:“怎么这样烫!”

都说为母则强,周雪竹平时性子软,这会儿也没来得及做他想,当即便浸了冷毛巾给宁俞敷在头上,再压上一床厚厚的褥被。

她捏着宁俞发热的手心,道:“发发汗就好了,母妃在这里,别怕。”

宁俞没什么力气,虚弱地反手抓了一把,说道:“母妃咱们从这出去吧。”

周雪竹只当她是犯了公主病,随口糊弄着:“好,你病好咱们就出去。”

宁俞这才迷迷糊糊地安心睡了过去,同时还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要阻止宋文桢黑化。

第5章

宁俞空有一颗和皇后对线的心,奈何这一病就是好几日,彻头彻尾地浑噩了。

周雪竹看她总说胡话,还以为是撞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太监前来送些柴米油盐,舍下脸面还要拉着人叨叨一顿,言下之意便是看看能不能请个太医前来。

入平长殿这么几年,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扒得一干二净,所以周雪竹没什么赏赐的玩意儿,谁会搭理一个冷宫里的娘娘?

就是一碗姜汤也不会送来。

宁俞不知晓这些,还在睡梦里挣扎着。

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说着话。

宁俞说的这些,周雪竹一句也听不明白,她越说做母妃的心就越急。

三日后,宁俞自己清醒过来的,她醒来之后便灌了一壶茶水在嘴里,只觉得脑子要炸开一般,沉重得很。

周雪竹觉得是自己成日里念经打动佛祖,大喜过望。

宁俞眼神黯淡,因为她梦见皇后娘娘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大摇大摆地前往平长殿,她和周雪竹被摁在院子里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从一片混沌里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