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56)
两人气血翻涌,声音粗重,激烈的探索对方更多的身体。
“啪”的关灯声传来,院落的敲门声准时响起来。
“嘭·~~”
“嘭~~”
“嘭~~”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几乎是砸的大门。
再下去,不仅是许娇的奶奶,恐怕隔壁邻居都要惊醒了。
莫涵心里大约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一拳捣在床上,咬牙,穿上衣服起来,衣角都带着风。
门豁的打开,果然又是昨晚那人。
他脸阴沉的滴血,“谁吩咐你送的东西你就给我送回谁那里去。”
保安讨好的笑:“二少爷,我就是个打工的,上面有七十岁的父母,下面还有几岁的孩子,上面吩咐我怎么办,我就只能怎么办,您别为难我。”
“上面东西啊?”
许娇从身后出来,结果保安手里的信封,顺手撕开。
“别看。”
莫涵伸手抢,许娇攥的紧,薄薄的信封撕成两半,一张照片打着旋,轻飘飘落在厚厚的积雪上,静静躺下。
明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过来,照片上:
两双修长的手指同频率按下黑白琴键,四指连弹,默契十足。
十五岁的少女脸如星月般美好,公主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到腰际,丝质的莹白纱裙,侧脸,眼睛弯弯。
和她并肩坐在钢琴前的男孩,一身贴身的黑色西装,贵气如王子,侧脸,和女孩两两对视。
晃人眼的舞台灯光交织在两人脸庞,宛如云月相牵。
琅琅环佩的音符,那曲梦中的婚礼,透过冰凉丝滑的琴键穿透照片,跃然到了雪地,空气,萦绕在了耳边。
空气一瞬间静止。
许娇睁大眼睛愣愣看着,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滴到照片上。
莫涵弯腰,捡起照片,从中间撕开,两瓣,四瓣,零碎不堪。
扬到空中,纷纷扬扬落下。
他指腹给她擦去眼泪,说:“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俩。”
假话这种东西,有时候不仅是骗别人--
也骗自己。
回忆是洪轧,一旦在午夜撕开,便漫天涌下来。
有虚无的东西罩在心上,沉沉的,闷闷的。
两人再无话,回到房间,关了灯。
许娇拱到他怀里,握住他手。
莫涵没动,低低说:“睡吧。”
许娇打了个呵欠,“是好困。”
眼皮却豁的掀开,丹凤眼里,阴鸷比夜色更浓。
*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
冬日昼短夜常,夜色仍然浓重,路灯息了一半。
橙色闪在马路,清洁工顶着烈烈寒风清扫落雪。
出租车司机头磕到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惊醒疲惫的双眼。
载满蔬菜的车在马路上穿梭。
街边的早摊点上,炊烟袅袅。
阮夏支在车窗看这生动的人群叫醒这座城市。
莫谨揉她脑袋,“饿了没?”
阮夏指着那间烟雾缭绕的包子店,“去那家吃吧。”
莫谨:“好啊。”
店主是一位中年妇女,笑容很平和,
手速很快,指尖一捏,一个包子便成了行,说着话,手上的活不停,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还要有一会才好,可以等一会吗?”
莫谨看向阮夏,这个点,有点尴尬,基本找不到营业的店,问:“要等吗?”
阮夏:“等一会吧。”
店主掀开帘子,客气的说:“那你们进去暖和暖和,外面冷。”
两人进了店里才发现,简单清爽的小店最里面,一张简易的摇床上,还睡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
这个年纪的小孩,身边是离不开亲人的。
阮夏没问,想来,问了必然是一部伤心史。
她走到摇床边,小孩脸肉嘟嘟的,睡的很香。
手指轻轻在小孩小脸上戳了一下。
“喜欢小孩?”莫谨问。
阮夏收回手,“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莫谨捏捏她手背,“你小时候很可爱,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很可爱的。”
阮夏睨他一眼,那天是谁说过两年再生的?
她眼睛又在小孩和店主之间流连好了好几眼,莫谨捕捉到,掏出一搭钱放在小孩被子下面一角。
阮夏捏捏他衣袖,“收起来吧,他们不需要。”
莫谨看了她一会,又把钱收起来。
两人等了一会,包子端上来,阮夏吃了两个青菜包,喝了一碗加糖黑米粥。
吃了饭,付了钱,俩人出了店门。
阮夏走到车门边,回头看了一眼,朦胧的夜色里,店主身影纤细,垂着头,打了个呵欠,看向身后,揉了揉眼睛,又低头忙碌。
“哥哥,我想去看日出,我们去爬玉渊雪山吧。”
上了车,阮夏和莫谨说。
莫谨看向她眼睛,“不睡没关系吗?”